玩得可还开心?”幽幽的声音响起在炎的脸面下方,就像尾指不小心拨动到琴弦,余音袅袅。
炎吃惊低头,正好看到乌斯曼优雅抬眼,在浓密银睫的映衬下,那双透彻如冰,翠如玉石的眼睛直望进炎的心底,像能看透他所有的小心思。
“——你装睡?!”
冷汗滴下,炎弹起腰想要闪,但乌斯曼的动作也不慢,戴着绿宝石戒的手一把扣紧炎的右腕,往
床里猛地一带,情势瞬时倒转。
炎跌进床里,脊背深陷软褥之中,乌斯曼擒着他的双手,毫不客气地将他压在身下。
“本王要是不装睡,怎么能知道亲王会趁夜送来这么一件特别的礼物。”乌斯曼抬眼往床板一瞧,并念道,“蠢……”
“不容易呀,这么多笔画的大燕字你都认得。”炎嗤笑,瞪着乌斯曼。
“蠢倒是真的蠢。”乌斯曼从容不迫地说,睨视着火气冲天的炎。
“你!”炎岂能听不出他的反讽,“我是大燕特使,你竟敢说我蠢!”
“你不也敢在本王的床头刻字泄愤吗?这可是千年的云檀木……罢了。”乌斯曼忽然微笑道,“淳于炎,既往不咎,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到底是谁教你的大燕语,既往不咎可不是用在这的!”炎一边胡侃一边暗中发力,打算狠狠一脚踹飞乌斯曼。
可是……
“咦?”炎眨了眨眼,身体很奇怪,就像筋骨被悉数抽去,一下子没了力道。
“你一定很纳闷明明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却一点都发不出来?”乌斯曼望着炎微笑,这笑容就像一坛陈酿,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可是炎却头皮发麻,看着乌斯曼斜瞄了一眼熏香炉后道,“这是西凉特制的迷香,名叫蝴蝶醉。对普通人来说这不过是一缕芳香,但对那些武艺高强的刺客……就是夺取功力的du、、yào了。”
“什么?”炎大吃一惊,声音都变得嘶哑,“夺取功力?!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炎,你不会以为本王偌大的寝殿,真的连一点防卫都没有吧?”乌斯曼的笑
容邪中带魅,那一头柔滑的银发犹如胧月散着幽幽光泽。
“你卑鄙无耻!小人!”炎怒得眼睛都红了,“快拿解yào来!”
“此香并无解yào。”乌斯曼不紧不慢地道,“不过你放心,这熏香虽然已经渗入你的肺腑脏器之内,但它会逐渐褪去,只是这时日上说不准。”
“时日?”从乌斯曼的话里,炎听出这yào散的很慢。
“少则数日,多则……”乌斯曼粲然一笑。
“不管多久,是当真会褪去的吧?”炎瞪着乌斯曼问。
“是的。”乌斯曼点点头,“你的功力会恢复的。”
听到功力可以恢复,炎暂且松口了气,转而想到这失去功力又不是断了手脚,打架还是可以打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凌厉地抬腿一踹,乌斯曼始料未及差点中招,但他还是往边上敏捷闪避,并松开了炎。
炎立刻去抓落在床头的匕首,乌斯曼也去抢匕首,两个人在床上纠斗起来,炎不想惊动殿外的侍卫,在一脚踢翻床边的烛台时,他急忙翻身去捞。
没想乌斯曼竟也配合他,暂且停下动作,待炎把烛台扶回原位,乌斯曼才扳着炎的肩头,再次把他押进床里。
炎的脸蒙在枕头里,快憋不过气,闷声骂道:“你这混蛋!嘴里没一句真话,出卖我不说,还想诱拐我的柔儿!”
“本王是盛情邀请珂柔公主前来西凉游玩,观览异国风光,哪来诱拐一说?”乌斯曼表情无辜。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想把柔儿困在这里,死皮赖脸地向她求婚。有大燕公主坐镇西凉,以后西凉还愁什么?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炎,”乌斯曼笑了,俯身在炎的耳后低语道,“你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我知道你诡计多端,自然早有防备。”炎努力转过脸,斥责道,“乌斯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皇妹可看不上你。”
“怎么会,本王在大燕皇宫做客时,公主殿下可是追了本王两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