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做的那能吃吗?”
傅知非想了想,自己添出来先尝了一口,眉头皱得死紧,舌头上不知道什么味道,麻麻的呷涩水一般,收拾收拾他那份牛nǎi羹:“我看这个还是倒掉吧,做了好几份味道都这样。”
他也很无奈。
傅教授倒是来了点兴趣,笑眯眯说:“咱们家就没有这个做饭的基因。我尝尝。”
傅瑶放寒假住在爷爷nǎinǎi这儿,闹喳喳像只麻雀,也飞过来尝了一口,吐了吐舌头还要说:“nǎinǎi你也尝尝,比我爸烧的开水还难喝。”
傅妈妈被她这说法逗笑,傅教授“身先士卒”替妻子试过du,吧砸两下嘴,瞧了眼小儿子:“你这做的第几份啊?”
傅知非摸摸鼻子:“第八份。”
“还行,”傅教授落下个评语,“还好不是头几份,不然要去见马克思了。”
傅知非哭笑不得,紧张地看着他妈妈来也尝了一个勺子尖儿。
傅妈妈抿着嘴立时哆嗦两下,瞪了儿子一眼:“你一个人在外也住了这么久了,怎么弄个吃的都不会,你尝尝你自己做的,这是人吃的嘛?”
莫名的傅知非头一次挨骂还生出几分好笑来,傅瑶笑说:“叔叔哪用会做饭啊,小叔叔会就行了呗!我尝尝他做的!”
傅瑶在爷爷nǎinǎi面前无法无天,伸手就直接往舒望那桶里捞了一勺子,开盖的时候里边的nǎi香味就浓郁漫开,香气里带着牛轧糖般的酥味儿,坚果和干果细碎,核桃杏仁的香气里夹着一股蔓越莓的酸甜。
傅瑶瞪着傅知非,诚恳地来了句:“我觉得这手艺比我妈好。”
在舒望还没成为他们家庭成员的目前,知礼媳fu是这个家里最会做饭的人。
傅妈妈轻轻哼了一声,倒也没反驳,只对傅瑶说:“你喜欢你都喝掉吧,不然都喂胖了门卫那儿的猫。”
傅教授不太客气地拆她的台:“对对对,你是最苗条的,你喂不胖。”
傅瑶哈哈笑开,傅妈妈气得摔门往房里走。
后来她自己又出来了,说是毛衣没打完,她还要看电视剧。
傅知非逐渐也能明白一些舒望的用心良苦,亲情也是需要经营的。
他笑了笑。
傅瑶拉着叔叔好一阵聊天,问他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家,又问他今年在哪过年,是不是在家过年。
问得傅知非看着他妈妈紧张,问得傅妈妈心里也zhà了毛一样紧张。
傅知非琢磨了一会儿,看向他爸爸,傅教授轻轻咳嗽一声,瞟了眼傅妈妈,看她老神在在地只盯着电视,心里好笑说:“你们净给我装。”
“那什么,”和事老傅教授说,“要不你今年在家过吧?”
傅妈妈立时说:“在家过年也行,别大过年的给我找不愉快,人我是不会见的。”
傅知非无奈:“他也不会来,人家和弟弟回老家过年,好得很。”
傅妈妈动了动嘴皮子,最后没说话。
傅教授和傅瑶算是最开心的了,没什么比家人团圆更让人欢喜。
傅知非陪老人家坐了会儿,临走时心情有些复杂,有心想提醒傅妈妈一句叫她也别找姑娘来又趁着过年时候撺掇他相亲,不过傅知非最后还是闭嘴走人。
要是他妈妈还没个变化,他就上舒望老家找舒望去。
其实也不用他说,傅教授高兴了好几天,千叮咛万嘱咐,说他今年一定要和儿子吃团圆饭,别叫别人来。
傅妈妈原本也没往这方面想,被他一提心里不乐意:“我就那么恶du,这五六年是我不让你和你儿子吃上团圆饭的?前些年你看看他会给你低头吗?前些年他觉得没你这个老头子他还自在呢!”
傅教授听了也不生气:“哎,所以说还是要成家的好,有人疼了会疼人了,就会知道家的好处,这要他还自己一个人过,他能给你低头吗?到时候七老八十了还要请保姆做饭,不然他自己都没饭吃。”
傅妈妈又给儿子说话:“他不会下馆子店啊,你儿子又不傻。”
“行吧行吧,”傅教授万事依她,“唉,儿孙有儿孙福气,别孤单单一个人就好。”
傅妈妈牵过毛线来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