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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拎着骨头汤送去医院,陈冬拉着一个亲戚在走道说的热火朝天。
陈有贵已经帮女儿换了病房,这个病房里都是女病人,免去了用尿盆的尴尬。又听了女儿半天的哭诉,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没留人值夜,是多大的失误。
主要是昨天晚上吵了个昏天黑地,最后又来了警察,陈希当时亢奋的不象个病人,一下子没注意到她根本无法行动,必须要有人守着才行。
看到商夏一个人过来,陈有贵有些不高兴道:“你妈呢,也不说过来看看,回去跟她说一声,晚上让她来值夜,没人守着我不放心。”
“叔叔不说,我妈也是要来的,就怕姐姐不愿意。”商夏把汤拎到床头放下。
轻轻俯下身体就在陈希的耳边说道:“我带我妈去了教学楼。”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陈希的眼神开始慌乱。
“你猜,我妈晚上值夜会做些什么呢?”商夏抬头看了一眼输yè的针管和吊瓶,看着陈希,慢慢勾起唇角,笑的别有深意。
“不要,不要你妈过来。”陈希的眼睛攸地睁大,扬声冲着陈有贵喊道:“爸,我不要,我不要她值夜。”
第五章 跑路
陈有贵扛不过胡闹的陈希,去病房外头拜托还没走的亲戚帮忙。
胡大姨摇摆着肥胖的身躯挤到床头,看着陈希,恨铁不成钢道:“怎么不叫你家那个来,嫁给你爸就得担责任知道吧。光占着好处,就不管这俩孩子,这个女人的心,狠的呀。”
头一偏,仿佛才看到商夏一般,眼一斜,一指商夏道:“她妈要上班,她总不用吧。”
意思是,应该由商夏值夜。
商夏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这不是亲的呢,就是不一样。真等出了事,就知道谁是亲的,谁是外人。”
胡大姨是陈冬陈希亲妈的姐姐,这话也是她过年的时候,特意跑来添堵,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的。
吃着商晓荷做的饭,喝着商晓荷端的茶,放下筷子就给人难堪。陈有贵除了蹙蹙眉头,即没拦着,也没替现在的老婆作主。陈冬陈希则是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乐得看商晓荷的笑话。
这话,商夏记得呢。也记得当年她出事之后,胡大姨是怎么落井下石,嘲讽奚落的。
“小丫头片子,你混帐……”胡大姨气得抬手,陈有贵这才赶紧拦了,说几句骂几句,他可以装聋作哑,真打起来,可不行。
“原来胡大姨还知道自己说的是混帐话啊,得了,我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亲香,毕竟,外人就是外人。”商夏说完,拔腿就走,你们这些亲人,好好亲呗。
陈冬瞎忙和了几天,忽然就慌慌张张收拾行李,说要去广东。连商晓荷做好了午饭也来不及吃,只说要赶火车,怕误点。
“让他去,咱们吃饭。”陈有贵恼火的看着儿子,妹妹伤的那么重,他这个当哥哥的只在头几天去过病房,还是为了堵那些看望陈希的亲戚。等把这些亲戚都堵了个遍,他连医院都不去了。
胡家那边的亲戚,口口声声说是亲人,也就胡大姨值了一个晚上的夜,便再也叫不动。陈希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死活不要商晓荷值夜,没办法,只好请护工。
家里的存款眼看流水一般淌出去,陈有贵只能找商晓荷开口。
“我看病能报销的,陈希住院写的是我的名字,迟早能报。但这不是得先拿自己的钱垫着吗?你就借我垫一垫,报销一回来,马上还你。”
商晓荷从内心讲,是不愿意的,她并不知道那俩人摔断腿是女儿设计的,以为他们是商量着怎么害人,结果害人不成反害已,遭了报应。
但理智告诉她,这个钱她不能不借。幸好商夏说帮同学的父亲完成任务,取走了六千,里头还剩五百块。她决定,都取出来给陈有贵。
商夏也没拦着,眼看她妈起身去卧室拖出床底的木箱子。箱子的钥匙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家里人只要是有心,都能注意到。
“老陈,老陈……”商晓荷指着被翻的乱糟糟的箱子,“家里遭了贼。”
箱子里头,红本的存折没了,结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