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她含着泪,喃喃道,“找爷爷。”
“……”商年静默片刻,点点头,“好。”
俩人回去的时候,老陆头已经腿脚发颤地站在原地等着了。见到他们,忙挥了挥手。可却因为蹲坑蹲得腿脚发颤,并不能往前多走一步路。
陆渔扑进老陆头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爷爷……”
“咋啦?咋啦?”陆老头心里一惊,摸着她的头,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商年,“是不是商年他欺负你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爷爷叫他爷爷打死他!”
阿渔自小到大,就没哭过!刚才她是跟着商年一起走的,这会儿哭成这样,不是他还能是谁?
商年:“……”
商年神色纠结,捏着草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只是给出三个字,“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还是谁?”老陆头火冒三丈,瞧着陆渔眼泪掉的越来越快,满心怒火。
这不就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嘛!
商年沉默,捏着草根的手更靠近了鼻子一些,几乎要塞到鼻孔里去,这才迅速出手,一把把陆渔从老陆头身边扯了出来。
老陆头现在就是不闻其臭的境界,他自己没什么感觉,焉不知两人因为离他太近,这个除臭的草根都快没用了。
果然,一远离老陆头,除臭的草根又开始发挥它原有的作用。陆渔眨眨眼,缓和了一会儿,又想往老陆头跟前去。
商年咬牙,不想说话,却又不得不说,磨着后槽牙道,“你傻啊!”
这一开口,瞬间有臭味钻进来,他脸色又黑沉了几分,吓唬她,“再敢往那边去,我打你!”
要不是为了刚才分草的革命友谊,他根本不会靠近老陆头!!!
救她一次就好了,再不想来第二次!
老陆头瞧他吓唬陆渔,瞬间火起,捋起袖子,“你敢凶阿渔?!”欺负他家阿渔的账还没算清呢,又来一桩?
商年:“……”他本就警惕着老陆头,见人要往这边来,他拎着陆渔就往相反的方向蹿。
老陆头追了追,没追上,叉腰站在原地,怒目而视,“你给我站住!”
商年现在一个字儿都不想说,紧紧闭着嘴巴,步步远离。注意到老陆头腿脚的灵活xing,再联想到那块紫色的肉,商年不禁低头去看手里拎着的陆渔。
陆渔眨眨湿润的眼睛,对上他的,凝神片刻,眸子有了几分如释重负的喜悦,“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商年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悄咪咪地把草根从鼻子底下移开一点儿,又移开一点儿,最后确定没了臭味,才丢下陆渔,可手里捏着的草根仍旧没敢松开。
奇怪,真的很奇怪,这些气味没有叠加的情况下,消散得如此之快。
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陆渔带了泥的爪子就扒拉上了他遒劲有力的大手,“快扔!”
商年一凛,几乎不假思索地抡圆了胳膊,把草根远远抛了出去。只是到底晚了两秒,手上沾染了几分刚才辣眼的味儿。
有些洁癖的商年简直想以头抢地。
他上辈子是欠了他们爷孙俩吗?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陆渔觉察出他的怨念,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里的那半截草根塞他手里,“用我的,等会儿丢。”
她的这半截没有变臭。
商年咬牙屏气:“谢谢。”
空气里辣眼睛的臭味儿散去,商年手上的味道便显现出来了。要过来教训他的老陆头一靠近,眼睛就先红了一圈,几乎是本能的,迅速后退。
“这是什么味儿?!”老陆头震惊了,“怎么这么辣眼睛?”
商年不语,定定看着他,隐隐带有谴责的视线不曾离开半分。
一切尽在不言中,大概就是这样。
可惜老陆头以为年轻人在长辈面前放了屁,太尴尬,才成这个呆愣愣的样子,沉默了半晌,挠挠头,当做刚才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朝陆渔招招手,“阿渔,来爷爷这儿。”
太臭了,真的太臭了……
陆渔手里没了除臭的草根,犹豫了几秒,还是抿抿唇,乖乖过去了。“爷爷。”
“嗯。”老陆头拉着陆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