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担心我。”
徐清翊平时虽然抽烟,但身上不会有如今这样的、仿佛他一天抽了一箱烟的味道。
而他老干部一样的生活,也绝不会允许他连胡渣都没有刮干净,更别说眼下那一圈青黑。
“我昨天刚到。”他也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我很忙,如果不是警方非要我过来,我是不会来的。”
闻言,裴桉没立刻接话,她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那你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唇线耷拉着,或许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眉头拧地死紧,像是整个人都绷着。
他起身,不屑而短促地笑了一下:“我没有不高兴,我早就提醒过你,要注意身边的人。对你,我已经仁尽义至了。”
“我们,难道不是合作关系吗。”他看着她,一字一顿:“所以,我的话,随便听一听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徐清翊一贯的淡漠语气,陡然间让她想起了,那天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甚至带了点嘲讽,亦或是轻蔑,对她说。
“我建议你不要把脑子用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上。”
她突然的回忆,像一个重击,狠狠击在脑门上,击在心里,力道大地她忍不住发颤。
这些日子以来的不确定,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以及她经历过的所有委屈,顷刻间,层层叠叠累积在一起,像被人打开了开关,迅猛而汹涌地,喷发出来。
那种压抑不住的酸涩感,委屈感,比火山喷发来的还要激烈。
徐清翊见她低垂着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莫名其妙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个病房待下去,免得做出什么令他后悔的事情来。
猛地移开自己的视线,他bi着自己如平时一样,不能过于急迫地离开。
快走到病房门时,他蓦地听到几声声响,比他的内心更急,好像是在跑。
下一瞬,他的胳膊被人一把抓住,生生转个半个身子,脖子被人勾住,用力往下拉。
紧接着,他一直绷着的唇,贴上了什么,软软的,温热的,因为太久没喝水还有些干。
然后,他所有的、莫名滋生的怒火,就在那一刹那,全部熄灭。
心中那一块地方,也在那一瞬间,尽数塌陷。
然后不停下沉、不停沉沦,最后,他听见了自己坠落的声音。
她的力道意外的轻,明明是格外鲁莽的行为,却带了点小心翼翼。
严丝合缝地贴了两秒后,离开。
“就算是不切实际,我也不想再忍了。”他听见她低低的嗓音里的忐忑不安,看见她不敢抬头看他,看见她后知后觉的紧张,揪住自己的衣角,无意识地揉搓。
他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那种,被猫挠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