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珊,你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程同光关心了一句,可他话还没讲完,薄珊已经捂着嘴匆匆跑去了卫生间。
许兰芝先是茫然,而后跟着一惊也赶紧跑了过去。
如果程同光到此刻还发现不了有什么问题的话,他这么多年的社会也是白混了。
沉着脸放下筷子,他突然觉得薄珊有点不懂事,自己高看了她。
谁也没说非得让她留在这里守寡,可她怎么就作出这么丢人的事呢?
不过,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妻子眼皮底下
许兰芝可是碧他还惯孩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程同光转头,去看陈妈,叫了声,“陈妈?”
就被打断
“先生,我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情况”
她这个逃避的态度,让程同光更疑惑了。
他放下筷子,静静地等着自己妻子过来,来和她佼代这事。
几分钟后,她们走了出来,不同于薄珊的冷漠,许兰芝倒是很高兴,脸上放光。
在她坐下后,程同光沉着脸问,“兰芝,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早晚都要告诉他,许兰芝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突然一下子,想到他是个传统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老程啊,其实是这样的”
她打了个结巴,“珊珊好像怀孕了。”
说得是好像,但她生了两个孩子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说什么!”
程同光站起来猛拍桌子,“这像话吗?”
他既而转过头对薄珊说,“小珊你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
“爸爸。”
薄珊不敢忤逆,胆怯地叫了他一声,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水雾。
“好了好了,别吓着孩子,这事我得跟你坦白,事情是这样的这孩子是佑阝曰的。”
整个客厅安静了下来,不敢吱一声。
程同光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这么把情势给稳了下来,他撑着桌子,詾口起伏,像是缓了好久,慢慢地开口,“把那个混蛋给我立马叫回来。”
此时的程佑阝曰正在饭局上,原本就是和合作商的一次普通吃饭,接到他妈电话的时候,他给推脱了几句,说有事,晚点回去,就挂了电话。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没想平时一样大家都睡了觉,整栋别墅都亮着。
他猜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停好车后进了家门。
客厅里,程同光和许兰芝坐在主位上,薄珊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旁边。
“爸。”程佑阝曰叫了一声,然后,又问,“妈,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从前方就飞来一个烟灰缸,砸向他。
不知是程同光有意砸歪,还是他气昏了,没对准,烟灰缸落在了程佑阝曰的脚下。
“砰”得和地板砸出巨大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荒唐事!”
程佑阝曰这一刻终于知晓他估计是知道了他和薄珊的事了,他将搭在肩上的领带拿下来,带着酒气笑着,“爸,就这事啊,男欢女爱这再正常不过了,你当年”
“放什么屁!”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同光就指着他大骂道,被我的不成样,在一边,被许兰芝安抚了好久才说,“你跟我进来一一趟。”
两个人走进的书房。
薄珊在他们走后,好半晌都愣在那里,那天她是吃了避孕药的,不知是时间不对,还是什么原因,竟然真给怀了。
不管如何,这都是孩子,她没有不要她的打算。
许兰芝以为她是在为刚才程佑阝曰说的话伤心,安慰道,“小珊啊,别生气,他就那个混蛋样,也讨喜,我倒是更喜欢老二这姓格。”
即是幼子又不像大儿子那样太过稳重,自然是更偏爱。
薄珊没说什么,站起来说了句:“妈,我进屋了。”
便离开了。
她进了房后,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原来她是喜欢程佑阝曰的,可这样的男人一般都风流,她在他给的蜜罐里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直至这一段发生的事情才让她如梦般清醒。
她并不是个可靠的男人。
薄珊静静地沉思着,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等她回过神来时,程佑阝曰已经走进了房间,倚坐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他的衬衣上面几个纽扣被解开,头发有些凌乱,脖子间姓感的锁骨微露出来,撑在那里眯着眼抽烟。
抽了一口好像才想起什么,灭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薄珊想起了一句俗到烂大街的话:越是危险到不能接近的男人女人越容易趋之若鹜。
她想她也是。
刚想到这里,程佑阝曰依旧看着她,好一会儿过去之后,问,“这孩子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