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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州谣_ 作者:春江游水

    想再提醒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低头退走。

    这微生家的两位姑娘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她说多了反倒是讨人嫌。

    退出房间后,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快步走进了雨幕中,很快就消失在曲折幽深的院子小径尽头。

    ps:上周一直在加班,所以更新拖到了这周,真的很抱歉。

    今天先发一部分吧,明天继续补。我受不了了,真的特别困,先去睡觉了。

    晚安

    第一百五十五章:阳生

    叶子上的雨水哗啦啦地砸在泥土里,太史津让阳生见书房的窗户打开,随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太史子周默默地挑了个凳子,

    坐在一边静气凝神,等着他的交代,但是太史津并没有急着跟他说什么,反而让阳生候在一边,问了不少问题。

    阳生倒是没有其他下人那么怕太史津,他打小便跟着太史津,是栈苑里总的管事,年纪不大但是却十分老成。太史子周其实一

    直很奇怪,为什么这栈苑里的人各个都更成了精的妖怪似的,有些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却是谨言慎行,做起事来更是让人

    抓不着把柄,摸不着错。尤其是这个阳生,尤为之厉害。

    太史津与其父不和,这在青丘坊间早有流传,而且并非空穴来风。

    太史津极为厌恶其父,二夫人与后来的妾室不断地霍霍,以致于令其母早逝,这事便是一直梗在父子二人之间。太史父亲这一

    脉子嗣不多,所以一直想开枝散叶,娶得夫人不少,但是最后却依旧没能生出一个。后来这事自然怀疑到了太史津的头上。

    太史津是什么人,不世出的医毒全才,因老头无故地冲他发脾气,干脆直接一把药让人一辈子不举,这事当时震惊整个太史

    家,但替他家老头强出头的,没一个不是雄赳赳地来灰溜溜地走的。此后老头的后院更是着起了火,二夫人中风,三夫人出

    墙,四夫人五夫人三天两头地指桑骂槐,恨不得刀剑相向。谁能想象得到,这都是栈苑里的这位其貌不扬的管侍所为。

    所以,太史子周虽然不害怕阳生,但是平日见了也是绕道儿走。这栈苑上上下下都是阴着坏,明着坏,坏的心安理得,坏的坦

    荡无耻。就他这点儿功力,送上去也就只有一个下场——竖着来,横着去。

    太史津端起热茶,一手压着杯盖匀了两下,垂眸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淡淡地问道:“近来府中是个什么情况?”

    阳生双手一拱,礼节周全,才道:“大房那边二夫人两个月前病役,三夫人半年前被强制送去了北亭的庵里,四夫人与五夫人

    还是老样子,天天吵天天争,府中的下人基本上都是避着他们的,”

    太史津笑了笑,不在意道:“这样一来,大房那边倒是冷清了不少。”

    “二夫人病役后,栈苑可有安排去吊唁?”太史津忽然问道。

    “未安排,只是派人从布庄买了一匹布送去。”阳生分外镇定道,“公子乃是大房嫡长子,二夫人不过是区区妾室,没有资格

    让公子为其吊唁送终。”

    “那老头子呢?”太史津浅酌了一口清茶,嘴角勾起冷冷地笑意。

    “老爷子近来和帝室走得有些近,与帝室泊明王常去楼里听曲儿喝茶,近来迷上了秣陵来的名妓。泊明王爱子病重,宫中御医

    束手无策,所以请了族中的长老问诊。老爷子去看了,倒是遏制住了病情的恶化,但是并无好转的迹象。”阳生条理清晰,不

    疾不徐地说道。

    “哦?什么病,连他都没办法?”太史津微微挑眉。

    “属下差人打听了,泊明王嫡子训马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烈马踩断了脊骨,随后昏迷不醒。”阳生微微抬首,轻笑

    道,“目前说是腹部胀气,整个脊骨断裂,而且时不时会呕血。”

    太史津摇头,一时间也没说什么,他看着正无所事事把玩着自己手指的太史子周,敲了敲桌面道:“你说说,这泊明王嫡子至

    今为何昏迷不醒?”

    太史子周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随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理清了头绪。

    “肋骨可有断裂?”

    阳生侧身回道:“左侧腹肋骨断裂两根。”

    “肋骨戳伤脏腑极有可能。”太史子周说道。

    “伤了几日了?”太史津问阳生。

    “半月有余。”阳生答。

    太史子周顿时脸色一暗,看向太史津,听他说道:“你见过谁脏腑被肋骨刺穿,未及时医治还半月不死的?这泊明王家的世子

    难不成是妖怪托生?”

    太史子周被训得一脸菜色,嘟囔道:“可是阳生刚刚也未说伤了几日,若是近日重伤,的确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你难成大器。刚刚阳生说了,泊明王近日与老头子在茶楼耍乐,也就是说这情况肯定不是近日才发生的,不然依照泊

    明王的性子,此刻得满天下征集名医。老爷子已经看过了,但是依旧昏迷不醒,也就说了绝不是内伤那么简单。再之,你不曾

    知晓泊明王世子伤重几日便下如此定论,实是敷衍,足以见得你思虑不周,行事全凭自己想象。你还不认错!”太史津字字珠

    玑,太史子周闻言脸上一片滚烫,三缄其口。

    阳生眼观鼻鼻观心,太史津脾气不是特别严厉,只是向来只说不做,一做就能把事儿给做绝了。可是这训斥后辈倒真的是头一

    遭,而且每字每句都条理分明,大有提点之意。在这栈苑里待了不少时间了,他多少也是看出了太史津的心思,大概是真的想

    要培养这让人有些捉急的后生。

    说实话,太史子周的天赋在同辈之中并不出色,长得虽然娇艳,但是男儿生来媚色,以后更是命途多舛。若不能有护身之法,

    以后无人庇护,难保不会成为王孙胯下的玩物。青丘洱南贵族多怪癖,好男风者不少,若是家主之位易主,三房遭人陷害除

    名,这下场完全可以预见。

    也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是哪里得了他家爷的赏识,以致让他家柱子费这个心力来教导。

    太史子周知道太史津的话句句在理,所以他是反驳不得的。可是这么窝着却又十分憋气,他不善医术,亦无理毒的天赋,生平

    十余载尽数浪费在这医书毒鉴之上,委实憋屈。

    太史津放下杯子,没再训话后,将他冷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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