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斗,更不会做伤害自己家人的事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季君菱身形一颤。
方才在楼上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特意做给季洛甫看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在季家,所有人都是站在季洛甫那一边的,所以也会站在初一那一边,在初一和季君菱两个人之间,也是选择前者。
陈源的事儿,到底是她上头了。
她没想到季老爷子这会儿生这么大的气。
见她没有说话,季老爷子加重声音,问她:“怎么不说话?”
季君菱回过神,“嗯,我知道了,爷爷。”
季老爷子:“行了,你回去吧。”
季君菱:“好。”
她往外走了几步,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等等。”
季洛甫起身,他双手抄兜,目光冷冷地落在季君菱的脊背上,“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季君菱甚至能预知到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她低声渴求:“下次好吗?”
“就现在。”
季洛甫回眸,对初一温柔一笑。
室外天色越发暗沉,雪下得越来越大,空中似乎多了层薄纱似的模模糊糊,他的眉眼浸在暗沉天色中,神情柔和,侧面看去都深情难挡,他压低声音说:“我很快就回来。”
初一抓着他的衣角,“不能超过五分钟。”
“可以。”他保证。
季洛甫拔腿走到季君菱身边,停留几秒,留下一句:“走吧。”
便掠过她,打开大门。
有风雪袭来,他迎着风雪穿鞋,背对着季君菱的身子清冷寡淡,换好鞋子,他冷冷地说:“不跟上来?”
声音里也是生人勿进。
季君菱迟疑着上前,换鞋。
她跟着他出了家门。
她始终在他身后,保持着两三米左右的距离。
有雪花砸在她的眼睫处,瞬间融化,她的眼底湿漉漉的。
就这一刻,她眼底有着深深、深深的悲伤滑落而出。
对他而言,她到底只是个——陌生人。
即便她姓季,他的眼底也从未装过她分毫。
走出院子,季洛甫就开口了:“知道当年朝夕为什么离开吗?”
季君菱万万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话题。
朝夕——这些年她的梦魇都是她。
季君菱揣着小心翼翼说:“不是因为那件事吗?”
季洛甫嗤笑了声:“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事儿是你主谋的?”
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
季君菱索xing破罐子破摔了,问他:“所以呢,朝夕自己都没说什么。”
季洛甫停下脚步。
他们边上是棵古树,经过一个秋季和冬天的风吹雨打,树叶早已落光,枯朽枝桠在风中摇曳,落雪堆满枝头,凛冽冬风吹过,堆雪簌簌落下。
他转过头,紧抿着的双唇里溢出一道轻蔑笑意来。
“她不说,不是因为她不占理,也不是因为她不知道是你,只是她觉得没劲,她不想和你计较了,所以她干脆就走了。但是,”季洛甫收起笑意,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季君菱,“我和她不是一种人,有人侵犯了我,我必定十倍奉还。”
季君菱阖了阖眼,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苍凉,问他:“你要怎样?”
季洛甫:“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动初一。”
“……是。”
“陈源也是我一手护着的,你也动了他。”
“……何必呢?”季君菱笑出了声,“何必打折着陈源的名号呢?季洛甫,你扪心自问,但凡和陈源闹绯闻的不是初一,你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不是吗?你怎么会在乎陈源?你向来在乎的都是初一罢了。”
季洛甫:“是,我在乎的只有她。”
季君菱被他这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好半晌沉默之后,季君菱笑了:“所以你要怎么样?把我送走吗,想之前送我出国留学一样?季洛甫,你敢!”
“我有什么不会做的。”季洛甫伸手拍下肩上落雪。
他语气轻蔑,撇她一眼,眼里淬了无数霜雪。
季洛甫说:“新锐海外分公司比较适合你,我和你们总经理也说过了,调任大概月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