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一?”季洛甫难得对一件事感到好奇,“这是名字?”
季铭远:“不好听吗?一者,谓专精也,用心一也,专于一境也。谓之不偏、不散、不杂、独不变也,道之用也。故君子执一而不失,人能一则心纯正,其气专精也;人贵取其一,至精、至专、至纯,大道成矣。当初江晚给初一取这么个名字,可以说是别有用意。”
季洛甫皱了皱眉,没说话。
季铭远又在那儿念叨,“当初我多希望你爸能把江晚给娶了啊,江晚不仅长得好看,xing格又好,可惜啊……”
季洛甫:“可惜什么?”
“可惜你妈更好看啊!”
“……”
季铭远喝了口茶之后,又说:“虽然你爸没能和江晚在一起,但是你可以和初一在一起嘛,人初一那是真的可爱讨喜。怎么说,过几天跟着我去江家看看?”
季洛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没时间。”
“哎,你这拒绝的也太干脆了吧?”季铭远不乐意,“初一是我内定的孙媳fu儿,不行,你必须去看看她!”
就这样,季洛甫千不愿意万不愿意地被拉去了江家。
到了江家之后,季洛甫并没有见到季铭远口中的“初一”,当然,他对这个内定的儿媳fu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江老爷子见到季洛甫之后倒是开心得很,眯眼笑着问他:“会下棋吗?”
季洛甫:“象棋围棋都可以。”
江老爷子拍了拍大腿,“总算有人能陪我下棋了,走!”
季铭远左右看看,没看到初一的踪影,在位置上叫住江淮:“我孙媳fu儿呢?”
江老爷子蹙眉,纠正:“是我外孙女,不是你孙媳fu儿。”
季铭远:“一样一样,都是一个人嘛。”
“初一出去玩儿了,现在的小姑娘,都爱玩。”江老爷子顿了顿,语气里又有一丝小得意,“和好几个男孩子一起呢。”
季老爷子震惊了:“什么?”
江老爷子开心地上楼,“没办法,我们家初一就是这么受欢迎。”
季老爷子赶紧放下茶杯,跟着江老爷子上楼。
江淮和季洛甫下棋的时候,季铭远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左右来回走动,没一会儿就是一句:“初一和哪家的小男孩出去的?”
或者是:“那个男生多大了啊?”
还有:“我记得大院里的男生,也就那样吧,谁比得过我孙子?”
季洛甫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声音有点无奈:“爷爷。”
季铭远瞪大眼睛,刚想说话的时候,楼下就传来一群少年少女嬉笑的声音,季铭远眼前一亮:“初一回来了?”
江淮也听到了,连忙放下棋子,“不下了,初一回来了,我先下楼看看她去。”
季铭远:“哎,我也去!”
江淮:“你跟着来干嘛?”
“我见我孙媳fu儿!”
“谁是你孙媳fu儿,破老头子,我家初一绝对不会嫁到你家去!”
“嘿,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 ”
“…… ”
谁能想到,两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竟为了这么件小事而吵了起来。
季洛甫坐在位置上未动,他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黑子和白子分开放好,棋子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收拾好棋盘之后,他起身,往外面走去。
脚步刚迈出去,余光就看到一个身影闯了进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也没法避开。
来人步子收的不及时,直直地撞入季洛甫的怀里。
两声闷响同时响起。
季洛甫胸口被她撞的生疼。
初一脑门发红。
一个眼神暗含不耐地低下头,一个揉着脑门,面带愧疚的抬起头。
视线就是这样撞上的。
季洛甫也是在那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眼万年。
初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季洛甫,少年模样温驯,脸部线条精致又流畅,但眼神寡淡,没有什么情绪。
一般面无表情,就是生气。
初一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
季洛甫回过神,“没事。”
他伸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