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初壹的那一刻,本能就挡了过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这么小,又娇气,受了点小伤就要哭得眼泪汪汪的,那把刀看起来这么锋利,要是真伤到了她,岂不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直到现在,乔安琛也一点都不后悔,因为他无法想象初壹躺在这里,虚弱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因为,真的很痛。
他宁愿自己来承受这份痛楚。
初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三个字的意思,她又哭得稀里哗啦,死死忍住,憋得整张脸通红。
乔安琛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无声安慰,精力消耗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眼皮重重耷拉了下来,陷入昏睡。
乔父和田婉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是吓得半死,立刻就赶来了医院。
听到初壹说完来龙去脉,也没有责备她,反而出声安慰。
“对不起啊一崽,我们家乔安琛这个工作太容易得罪人了,这次吓到你了吧?”
“没有,是我的错。”初壹一说就情绪失控,好在立刻调整回来,用力对他们笑笑。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医生说多注意休养就可以了。”
有了长辈在身边,很多事情都不用cāo心了,比起前两天独自一人的忐忑等待,之后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乔安琛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
文芳女士和初天也经常过来探望,补汤是一天一份不重样,她妈坐在床边看着乔安琛埋头喝汤,保温盒慢慢见底,眼中满是慈爱。
“安琛,我煲的汤好喝吧,一崽那家伙,没有遗传到我手艺的一分!真是委屈你了。”说着,她还无比怜惜地去揉了揉乔安琛脑袋,好似他饱受虐待一样。
初壹在一旁:“……”
差不多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乔安琛行动恢复如常,气色也比之前健康很多,伤口愈合的很好,医生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叫周坚的警察来了几次,探望他的同时又聊起了公事,这起案件已经由其他检察官负责了,一切进展顺利。
两个人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他走后,初壹又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她已经刻意的去遗忘,很久没回忆过了。
乔安琛靠在床头看书,穿着病号服,在医院养了这么久,皮肤白了不少,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头,莫名让人看出了温文尔雅。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书页翻动,黑眸专注沉静。
初壹在床边杵着腮,欣赏着这副画面时,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对了,乔安琛。”
“嗯?”他视线离开书本,抬起眸看了过来。
“假如……”初壹慢吞吞开口,声音带了点含糊:“我是说假如,那天的那个人不是我的话,你也会冲上来吗?”
乔安琛手指动作顿住,眼中露出深思,最后笑了笑,揉了揉她脑袋,轻声说。
“不知道。”
“啊……”初壹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略带复杂的应了声,随后点了点他手中那本书的封面,朝他眨了下眼。
“你继续看,不用管我。”
“不过,”阳光下,乔安琛弧度很小的偏了下头,又出声道:“我应该会更专业的,想办法抢下他手里的刀吧。”
乔安琛学过最基本的防身,当时那个情况,其实他反应再迅速一点,应该是可以避开的,只是,那时的他完全失去了思考。
“这样啊……”初壹假装认真的点了点头,憋住嘴角笑意,却全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那这种不专业的行为,不准再发生了。”
乔安琛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天空是水洗过的蓝,浮着一朵一朵的白云,明亮温柔的阳光笼罩着大地。
夏天已经过去了,风里是属于秋天的凉意。
乔安琛穿着一件简单的毛衣开衫,初壹手里提着这段时间积累下里的行李,乔父和田婉也在,帮忙拿着东西。
回了家,门口竟然放着一个大火盆,初天和文芳女士站在那里,直呼着叫乔安琛跨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无奈,却还是依言照做了。
“好了!趋吉避凶,霉运散尽!”
随着他长腿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