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同时不自然地别开脸。
“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最后还是宋宥钦先打破了沉默,下人们把打碎的花瓶碎片收走,画屏服侍周韵卸妆更衣,宋宥钦也换上了一身中衣,由和兴搀扶到了床上,屋里的下人都退下,周韵站在床边有些紧张。
长这么大她也从未与人同塌而眠过,而且她睡觉不老实,万一再把这娇弱的昭王踹出什么毛病,他本来也够惨了。
她心里想什么,宋宥钦猜出个大概,他拍拍自己身侧,笑着说:“你要在床前站到天亮吗?”
周韵迟迟不动弹,宋宥钦耐xing极好地等着她,“阿韵,莫非你怕本王?”
“我这个样子,总归不能对你做什么。”他声音落寞,眼神黯然,那无助的神情让周韵心中生出了一丝愧疚。
“我没怕,睡吧。”周韵呼出一口气,昭王这么柔弱,母亲说了夫妻之间要彼此爱护,以后只要他不管着她,那就让让他吧。
她爬到床里面,扯过被子往头上一蒙,片刻后又钻出来,隔着很远吹灭了桌上的红烛。
宋宥钦看着她飞快的又躲回了被子里,滚到床里,背对着自己。
他无奈地笑了笑,只着一身中衣平躺着,并没有要从周韵那里抢回被子的打算。
他闭目听着,没过多久床里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那人将被子盖到他身上,温暖倏然而至。
他弯了弯嘴角,胸腔里满溢着暖融融的气息,鼻尖轻嗅,被子上沾染了周韵身上的草木香,清新自然,毫不甜腻。
阿韵,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无数遍,床里的那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时不时还伴随着一声轻鼾,宋宥钦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看着她。
一直盯了半个时辰,周韵从床里一点一点滚到他身边,两人的衣袖挨在了一起,很近,宋宥钦连呼吸都是僵硬的。
下一刻带着甜味的女子翻了个身,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宋宥钦呼吸一滞,而后坚决地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
周韵睡梦中砸吧两下嘴,宋宥钦还以为她要醒过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幸好周韵没有醒,她只是说了两句梦话:“唔,糯米丸子,好吃。”
说完还像个馋猫儿似的tiǎntiǎn唇,宋宥钦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个意外的吻,看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阿韵,真好。”
尽管我不够坦然,无耻地诓骗了你,可我依然感谢我那一刻不顾一切的卑劣,只因那让我离你又近了一点。
次日晨起,宋宥钦早早醒来靠在床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睡得香甜的女子,她抱着他的手不放,被子踹的乱七八糟。
怕吵醒她,宋宥钦索xing一只手撑着头看她熟睡的样子,等到天色大亮了,周韵终于睡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习惯地喊画屏的名字。
“画屏,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周韵听着这嗓音,瞌睡跑了大半,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抱着一只手,记忆瞬间回笼,她想起来了,昨日她嫁人了,此时应该是在昭王府的,身边的这个也不是她的婢女画屏。
周韵缩回了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当她坐起身,看见凌乱的被子,和一旁可怜不已的昭王,十分怀疑自己昨夜睡相不雅,甚至可能是睡梦中把昭王给打了。
“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周韵一脸担心。
进来伺候洗漱的和兴和画屏等人正好听见这句话,看两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
宋宥钦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地反问:“做什么?”
他昨夜几乎一夜未睡,此时眼睛熬得红红的,看着更加可怜了,周韵心里的愧疚加深,心道:昭王真是个好人,被打了也不吭一声,都哭了还要为她遮掩。
两人洗漱后,坐在一起用早膳,宋宥钦身体不好,膳食极为清淡,他怕周韵吃不惯,特地请了品鲜楼曾经的大厨回来,专门做周韵的膳食。
周韵咬了一口水晶虾饺,眼睛一亮,“这味道好熟呀。”
和兴自觉为自家王爷邀功,“王妃,这是王爷特地从品鲜楼请回来的厨子,听说您爱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