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凑巧撞破了公公长宁侯的秘密。
原来,原来秦家所有的磨难,都是长宁侯一手设计的。只因为父亲挡了他们的路,他们才谋划娶她,借机给向来谨慎小心的父亲制造把柄。
导致父亲获罪的那封密信是她的好夫君亲自藏到父亲书房里的,他心中早有所属,娶她不过是一个yin谋,怪不得婚后从不碰她一下,还借口心疼她年纪小不肯与她同房。
秦绵当时太过震惊竟一时忘了隐藏行迹,正被长宁侯发现,将她关在一座破落的院子里严密看管。一年的羞辱折磨,心中的仇恨时刻煎熬,秦绵身形愈发消瘦缠绵病榻。
侯府见时过境迁,秦父已死且秦家儿女皆亡,为了斩草除根又施了一条du计。陈氏不知从何处寻了一个市井泼皮,把他与病得浑浑噩噩的秦绵关在了一处,幸而当时秦绵已经容颜枯槁,病的像鬼一般,那人嫌弃没有碰她,只是扒了她的外衫,与她躺在了一张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想见,陈氏带了一家子人来捉jiān,当场命梁明泽写下休书,秦绵病得话都说不出,身边陪嫁来的婢女早已经被侯府发卖了,她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恶鬼一样的看着这群人。
他们把她丢到了侯府大门外,并宣扬她与人通jiān已被侯府休弃,街上的人畏惧侯府的权势不敢管她,秦绵全身无力衣服残破的趴在地上,几个时辰就含恨而死。
深夜继母曹氏赶来,痛哭着给秦绵盖上了她的外衫,抱着她说了弟妹的惨死经过,秦绵当时已经化作了一缕孤魂,这才知道自己被关起来的这一年,秦家已经家破人亡。
她眼看着继母曹氏喝下了早已经备好的鸩du,最终du发而亡,秦绵的眼中留下了血泪。第二日她们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在了乱葬岗,连副草席都没有。
也不知飘散了多久,秦绵忽然觉得身子一沉,困顿袭来,她的残魂就这么消失在天地之间。
正是寒冬腊月,黑沉沉的夜里没有一丝星光,风雪jiāo杂吹得人透心彻骨的冷,长宁侯府西边角门被一双冻得指节发白的手推开,一个身量娇小,衣着单薄的小丫头从门缝里溜进来,还左右环顾,留心着自己有没有被发现。
这样冷的夜晚,外面还下着雪,就连这几日一直盯梢的刘婆子都偷了懒,小丫头舒了口气,口中冒着白色的烟气,一阵飞跑从小道拐进了琴瑟阁。
她刚一进院就惊动了一直等在院门口的冬枝,寒夜里她只穿了一件水青色夹袄,冻得四肢僵硬,嘴唇发紫。
“冬枝姐姐,你怎么出来等,我抓了yào回来,这就吩咐小厨房熬好送过来,少夫人可好些了吗?”小丫头跑的气喘不已,说话的时候尽量顺了顺气。
“青桃,你回来的时候没碰上什么人吧?”冬枝急切的问。
“没,这么冷的天,刘婆子早就缩在屋里了,哪顾得上我们。”
“那就好,少夫人还是老样子,从那天秦府传消息来说老爷下了狱,少夫人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当天醒来就是这副不言不语,魂不附体的样子,可急死我了。”
“那可怎么办,我现下出去请大夫吧。”青桃跺了跺脚,把yào塞给冬枝就要折回去。
“哎,回来,你冒冒失失的出去却不一定能请回大夫来,别说都这个点了医馆早就关门了,就是没关,把一个大活人带进来那也是极难的事,你忘了,侯夫人亲口吩咐的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随意带外人进府。”
青桃是个急xing子,她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侯夫人就是存了心要bi死我们娘子呜——”
冬枝连忙捂了她的嘴一路扯着她进了屋,在门口小声的斥道:“你胡说什么,当心隔墙有耳,再说少夫人已经嫁进了侯府,你还口口声声的叫什么娘子,不是给人留了把柄吗?少夫人现在处境艰难,我们千万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青桃刚才只是一时气急,现在被冬枝点醒,连忙道歉,冬枝叹了口气,把yàojiāo给了屋里的二等丫头凝珠,让她下去亲自煎yào过来,小厨房的那些人,她可不放心。
两人由外屋到了内室,屋里另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