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灶台边,开火,示意辛晚成拿根蜡烛过来。
二人凑在灶台边,很快点着了蜡烛,转身,却同时一惊——
火锅不知何时跳到了餐台上,正大快朵颐地享用着叶南平的蛋糕。
“火锅!”
叶南平一声低喝。火锅却只只是肆无忌惮地抬了下头,喵了一声,又继续低头。
叶南平看看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再看一旁向衍买的那个毫发无损的蛋糕,瞬间怀疑这猫是不是亲生的……
辛晚成在一旁,已经叹了无数口气。她这个生日过的,真够一波三折的。
辛晚成伸手,试图把火锅从餐台上抱下去,想想还是作罢,怕火锅又给自己来上一口。只能求助叶南平:“怎么办?”
叶南平想了想:“换个方式给你庆祝生日?”
“比如?”
“比如……”叶南平来到餐台边,一手拿起盖子盖住蛋糕,不顾火锅喵的一声抗议;一手圈住辛晚成的腰,“比如让你今晚多到两次。”
辛晚成乍听还没反应过来,再一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瞬间脸就烫了,“流氓。”
“……”
“……”
叶南平拿开她正悄悄解着他衣扣的手,隐着笑意,挑眉反问:“到底谁比较流氓?”
这个问题,或许旁观者才有发言权——
一小时后,当火锅第六次溜进主卧,发现床上的人除了姿势变了以外,其余都跟它上一次溜进来时看到的一样,“喵”地抗议了一声,不感兴趣地走了。
……
辛晚成一早被送回酒店。
今天是封面拍摄日,她昨晚生日宴之所以早早地结束没有第二轮,也是为了养精蓄锐,准备隔天开工,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最后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
他把之前在巴黎买的那瓶95年的波多尔红酒带回来了,二人凌晨中场休息的时候,还开瓶喝了。
她那时才知道,这瓶红酒是他请巴黎的朋友拍回来的。1995年是波多尔最好的年份,市场上很难拿,很多都走拍卖会——
所以说,他在巴黎压根不可能走投无路到非得投靠她。他巴黎的朋友多着呢。
1995年,也是辛晚成出生的年份,她把和她一样年纪的酒给喝了,没能留给正觊觎着这瓶酒的eric。
酒精助兴,到最后,精神餍足得不行,身体却也累得不行。
叶南平一早叫醒她时,她脸都是肿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亲的下口。
她还记得她半夜睡着时,连妆都没卸,被他叫醒,一路带进浴室时,却发现自己的妆已经卸干净了。
洗手台上还搁着一包开封了的卸妆巾。
她可还记得,他当时嫌浴缸里不好发力,把她抱坐到洗手台上,她因承受不住那样的对待,手向后撑着,不小心扫倒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时,洗手台上并没有这包卸妆巾。
“你半夜还帮我卸妆了?”
辛晚成疑惑地看他,他把刚挤好牙膏的牙刷往她嘴里一塞:“你自己半夜喃喃着妆还没卸,你忘了?”
“……”她还真的忘了,“你该不会在我睡着以后还出了趟门买它吧?”
他透过镜子默默地看她。仿佛在说,不然呢?
辛晚成嘴里还含着牙刷,声音模模糊糊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
他没听清:“什么?”
“我说,”辛晚成把牙刷从嘴上拿开,“你看我睫毛这儿,你都没帮我卸干净。”
叶南平眯眼一瞧。还真没卸干净。
他第一次帮女人卸妆,能达到这个水平,自认已经很可以了。
要知道他半夜好不容易找到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面对货架上一堆卸妆产品,男店员还帮他研究了好一番,他才选定了这包卸妆巾。
辛晚成继续刷牙,弯腰漱口时不忘偷瞄镜子里的他——万事尽善尽美的他,似乎还在想着自己为什么就没能卸干净眼睫毛。
辛晚成终于忍不住笑意,险些被漱口的水呛到,赶紧把水吐了。打断他的自我怀疑:“谢谢!”
他终于不再思考卸妆问题,挑眉看看她:
“我不接受口头的谢意。”
“啊?”
叶南平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