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外,旭日初升,金色的阳光照在康熙身上的铠甲上,铠甲变得金光闪闪起来,康熙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后是整装待发的三军将士,康熙回首望向城门楼。
东珠站在城门楼中间,正注视着康熙,一身明黄夹杂大红的皇后朝服映得东珠犹如一团不断跳动的火焰。康熙最后看了一眼东珠,转回身看向三军战士。
康熙振臂高呼:“出发!”
康熙向前策马狂奔而去,身后将士列阵跟上。
自此,开始了扭转三藩战乱的关键之役。
洞庭湖上的水战,双方各出动了三百门以上的大pào,激烈程度前所未有,而由林兴珠率领的飞船敢死队成为清军的撒手锏,猝不及防地撕开了吴军的阵营,从而提前锁定了胜局。
行营中,明珠、索额图、岳乐等人众口一词的赞服与称颂声中,康熙独念东珠,期待着不久后的重逢。
第一百五十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御花园,太子胤、大阿哥胤、四阿哥胤并三两个小格格正在玩“盲人摸象”的游戏。胤眼睛上蒙着红布伸着手,试图抓到一个玩伴,胤等人一边笑闹着,一边在胤身边躲来躲去。
承乾宫中,东珠和仁妃同坐炕前喝茶,跟前并无人伺候。
仁妃打量着东珠,神色温煦:“才刚过来的时候,在御花园看到太子和阿哥们在玩耍,那笑声欢畅极了,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在打仗,一点儿烦忧都没有。”
东珠也是一脸和色:“大人的事本就与孩子无关。”
仁妃有些顾虑,说起话来yu言又止:“你的想法我自是明白的,你想让这些阿哥们体会一下寻常人家的手足情深和童真快乐,可是,太皇太后却未必这么想,听说,近日已有微词。”
东珠喝了口茶,不以为然:“这倒不是我独断专行,故意与她作对。生长在宫中的孩子,本就可怜,我是想让他们尽量少一些遗憾,也是想让他们明白,亲情与快乐,才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免得大了以后为了那张龙椅争来抢去的,好没意思。”
仁妃心中一惊,更为不安,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东珠,此刻的她并未戴皇后的三层金凤朝冠,简洁的发饰上戴了一顶镶满极品东珠的花卉宝钿,雅致整洁又品味不凡,再配上一袭明黄色八团彩云金龙妆花纱单袍,越发显得姿容殊丽。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仁妃看着,便想到《诗经》里的句子,儿时跟着师父读到此处的时候,对词义自己还不甚明了,如今看到东珠,便觉得唯有她才能配上这美好至极的意境。
这样的她,难怪皇上心里惦着。
这样的她,也难怪有人不容。
任你风华绝代,也终有落英为泥的一刻。
想到此,仁妃淡然一笑,掩饰了心底的情绪,端起炕桌上的茶壶为东珠添水,动作娴熟而优雅,却又在不经意间悄悄抖动了一下小指。
指上带着琉璃缠金的护甲,精致而美丽。
“皇上不在,后宫之中,大事小情本就够让人烦心的,偏你又是能干,连同内务府和议政王会议,凡有什么难决的,也来请你参详。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我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可请太医瞧了?”仁妃调子轻柔和缓,眼神更是温润如水,一脸的关切。
东珠看着仁妃,心里一阵发慌,定了定神:“太医说我心火太重,开了安神丸和调中益气汤,可惜太苦,我也没按时服。”
仁妃手尖轻颤,面上关切更重:“虽说良yào苦口,但吃久了也是难受。这心火重原也不是什么急症,服些绿豆百合汤也可缓解,再就是你这宫里上好的龙井多喝上几碗也能去火,瞧咱们说了半会子的话,看你唇都干了,快喝口茶润润吧。”
仁妃说着,便将刚刚倒满的茶盏又往东珠跟前移了移。
东珠的心,已经从微慌变成了镇定,她笑了笑,接过茶盏,掀开盖碗轻轻拨了两下,而后举到唇边。
仁妃紧张地别开脸,不敢去看,手里的帕子握得紧紧的。
东珠将一切尽收眼底,随又将茶盏撂下,而且撂得极重,在寂静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