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眼见着肯定会有好前途的,连星涟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贵女也有人称赞她英姿飒爽不拘小节,颇有其祖父和外祖之风。
星涟受不了这种虚情假意的场面,在祖母身边听他们违心的夸奖尴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如坐针毡。她又惦记着从渊的神秘礼物,巴望着这里早点散了让她自由。
“祖母,我想去找哥哥玩儿。”星涟两手合十,乞求式地对老夫人眨巴着大眼。大日子里宾客只会越来越多,眼见等不来散场了,而从渊说了在演武场等她,她有点着急。
“你这皮猴儿,片刻也不安生。”秦公夫人看着她长大,对星涟了解得很,见她坐立不安便知她心早飞到别出去了,“要去哪玩自个儿去吧,不用在这守着我们这些老太婆,只是别忘了时间回来用膳。”
“嗳。”星涟快活地应了,向母亲告知一声,便招呼了她的丫鬟们陪着去往演武场。
为了方便秦国公府的子弟们练习骑shè,国公很久以前就专门在府邸旁边购置了一块地,修建了一个学堂和演武广场,楚家的孩子都要在此接受蒙学。不止府中子孙,楚家旁支子弟都需来此念书习武,女孩儿十岁以前也是要一起上学堂的。
星涟等姑娘家十岁以后另请女傅在府中教学,虽说已经不在学堂念书,演武场这边她还是经常来。
从渊既然让她到演武场找自己,肯定不是送她花鸟虫鱼之类的玩物,说不定是什么她没见过的外族武器呢。星涟为行动方便换了一身箭袖短袄,外面依然披着红斗篷,像只活泼的小兽物般奔向广场。
今日学堂休课,这边除了看守的仆役和护卫没几个人。沿途有人清扫过,星涟踏着一路薄雪到了演武场,这时候从渊已经在场中纵马跑了几圈热身。
“哥,我来了!”星涟在场外就开始招手,咋咋呼呼,没一点大家闺秀应有的矜持。
楚从渊远远望见星涟过来,策马来到她面前,弯腰向她伸出手。奔马疾驰中带人上马十分危险,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星涟信任兄长,会意地伸出右手,从渊一把抓住她,将她拽上马背,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身前。
这匹马比星涟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匹都要高大神骏,四蹄高扬,步履如飞,速度极快。她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只觉得马儿蹄声哒哒,快得像随时都要带着他们飞腾起来了。
从渊不在的时候没人给她打掩护,她在府中被管束着,许久没这么自由自在地骑过马,忘了怕冷,迎着寒风欢乐地大笑着。
直到人和马都累了,从渊才驱着马儿停下,星涟鼻头冻得通红,身上却出了汗,暖洋洋的。
“这是为兄新得来的宝驹,怎么样?”从渊将她放下地,自己也跳下来,拍拍马脖子,“货真价实的千里马,我亲自从角戎王族手上夺回来的战利品,这一路上就是骑着它回来的,途中没换过别的驿马。”
从边关赶回来几千里路程,又是短时间内,寻常的马即便速度超常也没这么好耐力。大新王公贵族家里也找不出这样的,如果从渊所言非虚,那这匹马还真是匹宝驹,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星涟双颊红彤彤,目露艳羡,眼珠一转,兴奋道:“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好东西?你要把它送我吗?我好喜欢,谢谢哥!”
不管是不是,星涟每次想从兄长那里搜刮好东西都用的这一招,只要她喜欢,开口说要,从渊从来不说舍不得。
“你想得美!”从渊捏了捏她鼻头,见她失望地撅起嘴,马上在她不高兴之前打补丁,“我的赤翼已经认主了,没有我在一旁别人不能靠近,而且它有野马血统,对你来说很危险。”
他屈指放入口,吹了个响哨,贴身小厮小六牵着另一匹马走过来。从渊揉揉星涟脑袋,笑道:“这种暴雪骊龙驹是千里挑一的牝马与野马王的后代,最为xing烈,连狼群也不怕,若非从小驯养,等闲人近不得身。赤翼才半岁大,我驯服它之前,它刚流落到角戎一个贵族手上,据说踢死咬死了至少三个奴隶。”
“马也那么厉害吗?”星涟怀疑地看看眼前这两匹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