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生不满一日的婴儿,你怎么能拿我与他比......”这两年来二人间亲近的事做了不少,互相喂饭这种事更是寻常,但邢辰牧这么一说,卓影倒窘迫起来。
“怎么不能比?”邢辰牧侧头就在卓影脸上亲了一口,喜滋滋道,“阿影是我的大宝贝,可比星儿重要。”
邢辰牧说起情话来,卓影向来是毫无办法的,闻言便不知该怎么接话,最后只红着耳尖,低头将递到嘴边的那勺汤喝去。
邢辰牧怕他呛到,也不再逗他,偏头仔细将汤吹凉,一勺勺喂到他口中。
喂到一半时严青在门外道:“圣上,该早朝了。”
卓影动了动,似乎是想退开身,却被早一步看穿他想法的邢辰牧给轻按住:“急什么,不差这一会儿,乖,先把汤喝完。”
“别误了早朝的时辰......”
“误不了,一会儿让他们走快些便是。”邢辰牧继续不紧不慢地给卓影喂汤。
直到那碗汤见底了,邢辰牧才起身擦了擦手,又扶着卓影躺好了。
卓影想起什么,在他离开前拉了拉他的袖子:“牧儿用早膳了吗?”
“你睡醒前便用过了。”邢辰牧将他垂落在枕边的长发理好,jiāo代道,“我下了早朝就回来,你小心些别扯着伤口,我把严青留给你,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去安排。”
严青以往都是跟着邢辰牧的,但卓影独立惯了,邢辰牧怕他不习惯使唤旁人伺候,还是将严青留在鸣影宫比较放心。
卓影为了让邢辰牧安心,也没拒绝,只催促邢辰牧快些去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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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星儿之后的日子似乎格外充实,卓影因着自己童年的经历,十分重视陪伴孩子,每日就算再忙也要抽出精力抱抱星儿,陪他玩一会儿。
星儿养在鸣影宫中,为了方便,卓影与邢辰牧便也几乎夜夜宿在鸣影宫。
一开始邢辰牧是为了讨好卓影才每日陪着他一起看星儿,可渐渐的竟也习惯了,每日忙碌过后看一眼熟睡的孩子,似乎一天的疲惫都会消失不见。
转眼几个月过去,星儿的五官长开了些,看着与卓影愈发得相似,邢辰牧对他也愈发得好,不再需要卓影提醒,每日得空便要去看看他。
这日星儿睡得早,nǎi娘将星儿抱走后邢辰牧便提议去御花园走走。
正是深秋,御花园中的木槿花开得正好,邢辰牧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卓影也跟着停下,有些疑惑地侧头看他:“怎么——”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被拉入邢辰牧的怀中。
“阿影,我的生辰又快到了。”邢辰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知为何竟与以往稍稍有些不同。
邢辰牧的生辰在腊月里,距今还有三个多月,卓影并未忘记,闻言仔细一想后便有些猜到对方的用意,顺势问道:“牧儿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一个皇后。”邢辰牧蓦地一勾嘴角,凑近卓影认真问道,“阿影,做我的皇后可好?”
恍惚间,卓影像是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邢辰牧似乎也是这样抱着他,问他是否愿意。
那时的邢辰牧,心中早料定了卓影不会答应,但他问出这句话时的心,仍是真诚的,一如此刻......
卓影退出邢辰牧的怀抱,在对方愣神间,微微仰头看着他的双眼,无比虔诚道:“卓影愿与圣上白头相守,永世不离。”
邢辰牧摸着他的面具,笑得满眼宠溺:“十五年前你说‘誓死效忠’,十五年后你说‘永世不离’,我用十五年,换来你的生生世世,值了。”
明明不是第一日在一起,两人却皆在这月色中慢慢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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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虽已经做了许多准备,但封后的消息一出,依旧有许多老臣站出来反对,跪殿有之,死谏亦有之,邢辰牧皆不为所动。
自打邢辰牧登基以来一直勤政爱民、知人善用,也愿意听取臣子们的意见,极少专断独行。
但唯有在三件事上,他表现得异常坚定,容不得任何人置喙,一是当年封邢辰修为辅政王,二是改礼法允许男子间成婚,三便是如今立卓影为后。
那些老臣跪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