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八岁,咬着唇没有接电话。再后来,李文夫fu越来越发现儿子的反常。匆匆赶到了外婆家,这才发现李斯年手臂上全是用刀划伤的痕迹。
陈艳哭着要去抱他,却被他推开。李文问遍了老师同学,才知道那些伤口全是他自己划的。也是那时候,李斯年的父母才在心理医生的口中知道,李斯年每觉得委屈一次,就给自己划上一刀。这样自残的行为,近乎持续了两年。
李斯年父母带着李斯年回到了城里,看了很多个心理医生。一开始李斯年还会跟医生说在外婆家的事情,后来有一天他发现父母疑神疑鬼小心翼翼的好像知道些什么。他一时接受不了,从医院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幸运的是当时是夏天,暴雨过后,地上的泥土疏松,且有些花花草草挡去了一些阻力。李斯年并没有摔坏身体,但是却开始拒绝跟心理医生jiāo流了。
直到有一天,李斯年父母带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在公园里遇到了一位在画画的姐姐。那个姐姐叫周月,是个主修心理学的业余画家,同时也是隔壁某高校的大学生。
让李文和陈燕高兴的是李斯年的转变,他开始注重手上疤痕的保养,因为周月画出来说不好看。同时在周月的帮助下,李斯年渐渐打开心扉。他听周月的话,用漂亮的本子把不开心的事记下来,然后在不开心的那页旁边空一页出来,遇到开心的事情就写上去。
久而久之,李斯年发现那些漂亮的本子上记得开心的事远远超过了不开心的事。他人也越来越喜欢记手账,同时也从长歪了的道路上绕了回来。
“那个芳芳撕在地上的那些本子,就是他这些年记下的所有东西。”沈知洲想了想又说:“芳芳他哥哥,就是当年欺负李斯年那个。去年因为打架和早恋,被学校劝退了。”
“周江江?”杨清泽想了想问他。
“是啊,你认识?”沈知洲说着向着杨清泽的身边挪了点。
“嗯,上个月被我打了一顿。”杨清泽漫不经心的说
“啧,好学生还会打架的?”沈知洲啧了一声又说:“不过他确实欠揍,之前我和陈诺言也把他打了一顿。”
“哦对了,陈诺言和我跟李斯年是发小,改天介绍给你认识,就在隔壁班。”
杨清泽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你为什么打他?”沈知洲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也欺负你?”
杨清泽愣了一下,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没有,他爸陷害我妈拍了不好的视频。我爸妈离婚的那天,他来勒索我,我打的他。”
这两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沈知洲想了半天也只说得出一句:“打得好”。
“你呢?”杨清泽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问完之后,就转过身睡觉了。
沈知洲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说起。看着杨清泽的后脑勺半天不动一下,沈知洲终于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脸,拉过他的头闷声声说了句:“我小时候也住在我外婆家。”
我小时候也住在我外婆家。
第7章 高中
沈知洲说完就睡了,杨清泽确认了几遍,他是真的睡着了。
“我小时候也住在我外婆家”
“我妈跟他爸妈关系好,所以也给我买了些”
“ 你别怕,拉着我就行了。”
“我打架很厉害的,没人敢欺负我们。”
杨清泽眼睛酸胀得厉害,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小学参加过的“小小探险家森林挑战营”活动,有个人在黑暗的溶洞里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他的记忆并不算好,很多事情他转眼便会忘掉。他甚至都不记得初中同桌的样子,可他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暴雨过后的溶洞里拉着他的那人的样子。
“眼角有泪痣的人命相”杨清泽拿起手机点开网页开始搜索,刷了半天都不是太好的结果。他想了想又在搜索栏输入“如何改命相”,看了半天就记得一句“随心而改命”。
杨清泽默念着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煞笔。他愤恨的把手机扔到枕头边上,回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