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份多有不便,徐西陆也只能装瞎了。
“请问郎中姓名?”
那女子面无表情道:“潘淮。”
徐西陆笑道:“那有劳潘大夫了。”说着,便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潘淮将两指放在徐西陆手腕,半天一句话没有,眉头倒是蹙了起来。徐西陆试探地问:“潘大夫,我这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潘淮收回手,“无事,只是二少爷的脉,比常人要难找些。”
徐西陆轻咳一声,这是脂肪太多的原因?
“张嘴。”
徐西陆依言张开嘴,还习惯xing地“啊”了一声。
“脉象沉细,舌苔过厚,此乃湿热之症。肥胖者易气虚生寒,寒生湿,湿生痰,易诱发多种隐疾。”潘淮道,“好在二少爷前阵子的恶寒已经无碍,在下开一个方子,先排一排二少爷体内的湿热。”
徐西陆听得一知半解,但他以前也听说过湿气太多易使人水肿长痘之类的言论,忍不住指着自己的脸问:“潘大夫,湿气没了,我脸上是不是就不会长这些了?”
“不一定,面疮诱因甚多,除了湿热,还与饮食,作息,气候,水热有关。”
徐西陆点点头,“我会留意的。”
潘淮瞟了一眼徐西陆脸上几个红印,道:“我这里有一玉膏,一般为女子所用,有舒缓肌肤,美白保湿之效,二少爷若是感兴趣……”
徐西陆大喜:“多谢潘大夫!”
“不必,分内之责而已。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告退了。”
徐西陆道:“慢着。”
“二少爷还有何事?”
“听闻潘大夫是谢公子特意从蒲州请来为谢夫人看诊的名医,不知道谢夫人究竟身患何病,京城的众多名声赫赫的大夫看不了,只有潘大夫能看呢?”
潘淮警惕道:“病人病情,不可透露给无关人等。”
徐西陆含笑道:“是我唐突了。杏浓,送潘大夫。”
当夜,徐西陆用温水洗完脸后,就把那玉膏涂在痘印上。那玉膏晶莹透明,涂上去清清凉凉,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次日醒来,徐西陆脸上的痘印果然消退了不少,只剩下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粉色,涂抹处连皮肤都细腻了许多。徐西陆对着镜子兴奋地想,古代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觑啊,这效果绝对不输以前的大牌护肤品。
这阵子徐西陆戒糖戒油,早睡晚起,每天定时运动,出汗排du,脸上没有新长痘痘,现在痘印一消,整张脸都干净了不少,可依旧是蜡黄蜡黄。男人倒不一定需要多白,也可以是健康的小麦色,但这和黄纸一般的脸色,实在是影响观感。
一旁的九冬笑嘻嘻道:“少爷,您都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了,还穿不穿衣服啊?”
徐西陆心情甚好,道:“拿来。”
九冬边替他穿衣边道:“少爷实在是瘦了太多,这裤子都大一圈了。”
徐西陆笑道:“哪有太多,不过就八、九斤。”这具身体基数大,前期可以一天瘦一斤,到后期就没那么容易了。要完全瘦到正常的身材,恐怕还得要个一年半载。
杏浓端着热水走进内室,见两人半天没穿好,上前道:“二爷,我来吧。”
“不用。”徐西陆还是不太适应和女孩子过多亲密的身体接触,“以后贴身的服侍,就jiāo给九冬罢。”
杏浓yu言又止,最后不甘地抿了抿嘴,“是。”
“你去仓库要几匹黑色的料子,就说我想做几件新衣裳。”
九冬奇道:“少爷不是最爱穿白色么?怎么要起黑色的料子来了?”
“黑色显瘦啊。”以前的徐西陆喜爱白色,是因为那谢青苏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可惜那白色穿在谢青苏身上,自是清俊出众;而在他身上,只会衬得他皮肤更黄,身体更宽,就像是一只行走的大白熊。
“对了少爷,”九冬一脸幸灾乐祸,“我方才听世安苑的丫头说,昨日那帘茶被打了十大板子,还罚了三个月的例钱哩。”
“那董姨娘?”
九冬嫌恶道:“她啊,不过就是在祠堂跪了一夜,再抄几遍家规而已。真是便宜她了。”
徐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