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勉强,不要挽留。”这是左初瑜走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盛承泽愣愣地看着摆在桌面上的文书,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不断安慰自己,这本就是他强求来的缘分,留不住了就留不住了,没有必要难受,过于作践自己。
安慰了半天,他反而是更加难过了。
他和左初瑜的开始有些戏剧,他参加宴会喝了些酒,听着身边的人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顿时觉得无聊,就找了一处偏僻的院子休息。
可偏僻的地方不止他一个人惦记着,很快身边就响起了一男一女的jiāo谈声,什么好哥哥好妹妹乱叫了一通,直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转身就离开。
谁晓得转角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裙的姑娘静静站在那里,平静地透过一个空隙朝着里面看。
他顿时觉得好笑,这人难不成有什么偷窥yu不成?他起了捉弄的心思,走过去轻咳了两声,花花公子的架势十足,“怎么,羡慕别人这样吗?要不要自己也试试。”
女子淡淡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你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吗?”
“谁?”盛承泽摸不着头脑。
“我表妹和我定过亲的男人。”
一瓢狗血兜头浇下,盛承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不出话来。左初瑜见他一副吞了虫子的表情,不知怎么就的笑了出来,“我在说笑而已,不必当真。”
她笑起来很好看,像是三月里开得正好的桃花,极为美艳,同她略西显的寡淡的长相一点也不符合。
后来他专门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她叫左初瑜,晋江城中第一才女,又生得好看。只可惜呀,她xing子过于冷淡,又早早同青梅竹马的宋家大公子定了亲,所以啊,被讨论的次数没有那样高。
原来她真的是定了亲的,盛承泽听后便想起那天撞破别人jiān情的事情。这么久都没有听说退婚的事情,他想,左初瑜怕是爱惨了这宋家大公子。这本同他没有多少关系,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快活,去军营呆了一个多月。
出来时听说宋左两家的亲事吹了,原因也相当戏剧,宋夫人和左夫人带着左初瑜出去选首饰时,恰好撞见了宋家的大公子与人幽会。左夫人怒不可揭,左姑娘哭着跑了回去,隔天左家的人就去退亲,行事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盛承泽听说这件事情,哼起了小曲。
这个时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退亲对女孩的名声都不好。过段时间就传出风声,说那宋家大公子和别人是真心相爱,和左家小姐定亲,不过是碍于两家的情份。那左家的小姐又是xing子冷,哪里比得上别人的温情小意。众说纷纭,愣是将原本的受害者说成了加害者。
有人说,没了宋家这门姻亲,左家小姐再也难嫁给这样好的人家。
他听了心里都是火,一时冲动就到左家将左初瑜叫出来,“你要成亲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话语的简单粗暴,若是换成了别的姑娘,只怕叫人过来将他打一顿都是轻的。而左初瑜只是看着他,问了一声:“你是说真的吗?”
心脏跳动的速度陡然加快,他莫名红了脸,“是认真的。”
“好。”
左初瑜这一个字直接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后面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两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在一夜之间成了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可从一开始的激动和新鲜走出来后,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也开始暴露出来。
没有什么原则xing的大问题,就是生活的一些小摩擦。比如左初瑜喜静,想要一个人独处,他却天生向往自由,恨不得就在马背上度过,又比如左初瑜喜欢将事情安排地妥妥当当,不喜欢任何意外,他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原本不起眼的事情在生活的积累中,会消耗掉所有的耐心和爱意,于是左初瑜提出和离。当看见文书的那一刻,他甚至会有种诡异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一连在屋子里呆上几日,每次他都会有种错觉,初瑜还没有走。只要他开口说话了,过会女子便会慢悠悠地应声,问他想要什么。可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