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带着耐心的笑脸回应。
“等退房再去jiāo赔偿金,”等说教结束,池招才苦笑着走回来,“沙发套也要换,可能要花一点时间。”
宋怡点头,稍微有点惭愧:“都是我们不好。”
室内灯火通明,加之老妈妈们清理时和谐而细碎的声响,刚才因《午夜凶铃》而疯涨的恐怖感已经烟消云散。
为了不碍事,他们站在走廊上等待。
除了客房服务用的手推车外,悠长的走道里只有他们两人。地面铺着红灰色的地毯,鹅黄色的灯光稀稀落落。
半夜两三点钟,池招与宋怡都是一副懒散的打扮,宋怡拘谨地抱着手臂,池招也只落寞地望着门内。好狼狈。就像淋了一场瓢泼大雨般狼狈。
他们倏然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回过头时恰好能看见对方,视野内也只剩下彼此。渐渐的,脸上的笑容也散去。池招靠过来,宋怡攥住了他的衣角,他们短暂地亲吻。
清理结束以后,老妈妈们从房间里退出来。池招与宋怡又是一阵感谢,对方摆摆手,临走时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说了一句什么才走。
——要一直在一起哦。
好不容易能躺下,这时疲惫已经令宋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与池招并排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时,池招忽然问:“你会跟我一直在一起吗?”
宋怡也盯着灯盏,她反问:“你呢?”
“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池招目不斜视地说。
宋怡缓缓地侧过脸去,她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眼睛。胸口浮在水面上的冰渐渐沉了下去,愈来愈深,最终在海底的温暖下变成亿万颗水滴,然后消失不见。
早晨他们是被一通来电吵醒的。
前一天精神太过松懈,以至于就连有机器人之称的宋怡都忘记了设置闹钟。她伸出手去摸到电话,含含糊糊接起来,就听到那头詹妮在大呼小叫:“池招哥哥,我告诉你——”
宋怡拿开手机,发觉接错,于是递给身旁的池招。“不好意思,我让池先生来接。”她坐起身,试图从刚睡醒的状况下清醒过来。
随后池招回复:“喂,你好,我是池招——”
电话那头的詹妮震惊了。
“你们!”詹妮大呼小叫起来,“你们一起睡觉了吗?!”
“因为只有一张床啊。”池招把听筒从耳边拿远,“什么都没做,看了恐怖片以后累死了……”
毕竟詹妮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放在其他人身上不可能的事,在池招与宋怡身上却是自然规律正常现象。
她叹了一口气说下去:“我要说的是,安阿姨今天找我要了办公室的电话,估计夏助理会直接转接给你。总而言之你小心一点……”
她话没说完,就有其他联络打进来。池招看了一眼,迟疑片刻后接通。
宋怡已经起身,走到洗手间换好衣服,拿起牙刷时听到门外池招开口——“喂,妈。”
安思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口气:“接的太慢了。”
“嗯,”池招回答,“怎么了,爸又买比利时冰激凌了吗?”
安思越毫不留情回复:“你脑子里就只有冰激凌吗?跟池树人真是一个德xing。”
他默不作声等她说下去。安思越道:“怎么又去日本?那个女孩子也在吗?”
“嗯。”池招抬起眼睛,宋怡已经洗漱过走出来。
“叫她来家里吃饭。”安思越不容他拒绝地宣布。在她的世界里,没有询问对方是否可以的选项,只有下指令,随后其他人执行。
池招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问:“你打算煮什么?辣白菜猪肉布丁,还是罗勒芝士粽子?”
清一色搭配不协调的原创菜,都是安思越曾经用来荼du丈夫和儿子的料理。
安思越冷哼一声,甩下一句“具体时间我会告诉你”,随后挂断了电话。
结束过后,他们一同去了崔婷艾曾经住过的那间疗养院。
矮矮的建筑立在空气清新、环境优雅的院子里,进门以后能看到墙上的各色海报,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有些许病患、老人在草坪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被询问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