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添完茶水还没转身,条件反shè抬手将那只茶杯打开。水溅了一地,杯子也翻滚出去。
池招毫发无伤,抬起头来。
“失礼了。”宋怡目不斜视,将被烫到的手收回身后,“恕我逾矩,假如池先生受伤,将给公司造成极大的损失。还请各位冷静一些。”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池招起身,将手中折好的纸鸽chā到宋怡怀中的文件夹里。
他说:“今天也差不多该散了。”
说完,他径自迈开步子。走到门口时停下,池招侧着身,等候宋怡跟上。
离开会议室以后,他问:“我帮你拿东西。你受伤了吧?”
“不要紧。”宋怡回答,“我去一趟医务室。”
池招点头,在路口与她分开。电梯门合上以前,他对她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他纹丝不动时像石膏般死气沉沉,笑起来的时候,眼珠却又玻璃似的闪闪发亮。
宋怡站在原地不动,她想回应他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只转身。
医务室隔壁是茶水间,经过时她被叫住了。
是周书画。自从第一天报道在电梯门口遇到过之后,她们便再没有机会说上话。
她被分到了设计部。听说离职率高得惊人,不过相对的,机会也多。
周书画端着咖啡,问:“你受伤了?”
“一点点。”宋怡没有说谎。只是轻微烫伤,清理一下,涂点yào膏就行。
周书画端详了她半天,靠在门口说:“你笑起来很可爱。”
宋怡背后一僵。她抬头,正好看见柜子上倒映出的自己,居然真的在笑。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笑的?
印象中,她嘴角本来就不习惯上扬,因此总显得严肃。加上生活劳累,久而久之也就不太笑了。
宋怡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她心情的确不错。她想到刚才池招在电梯关拢之前朝她露出的微笑。
她觉得自己高兴的原因是她打开了那只茶杯。她做了秘书该做的事。
个人价值的实现使人快乐,这再正常不过了。
一大清早,池招就打电话给全公司的职员叫外卖。早茶、咖啡、补充体力的巧克力。
公司也有休息室,但崇游的职员们为了工作效率,大部分都更习惯随便找地方休息。
池招一如既往地睡在他堆满布偶和毯子的沙发上,有时候他也会帮忙画图,有时候看那些根本研究不完的报表。
一旦有什么需要,他就高声呼叫:“宋怡——”
宋怡陪他看那些报表,帮他整理文件,给他煮牛nǎi,还有每天提醒他休息。
看着非常适应住办公室生活的池招,宋怡问:“老板,你有家吗?”
“什么?”池招正在敲打电脑,没有分心来听她说什么。
“你有家吗?”她说。
“啊,你说这个啊。”池招头也不抬地回答,“有啊,崇名的这栋大厦写的是我的名字哦。然后市中心和最近几个楼盘,我都有房子的。”
宋怡点头,但是又莫名觉得,他好像在回避某些问题。
她也搞不懂副总是怎么想的。
走进吸烟室时,宋怡问:“您真的觉得叫我们在吸烟室jiāo流工作合适吗?我不抽烟,被看到会更容易引起怀疑的吧?”
詹和青没有抽烟,他坐在椅子上发呆,看起来这几天,他也累得不轻。
“没关系的。最近大家都忙着为下次会议冲刺。”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宋怡没有擅自坐下,只是靠在墙边问:“这几天,池总的事情我都汇报过去了。您还有什么别的想问的吗?”
“这次不是让你做‘间谍’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上面停留着一张女xing的照片,“池招马上会安排你去机场接这个人。她是我妹妹。”
照片里是一个高傲而美丽的女子。
“我叫你来,是想提前给你打个招呼。算是帮你,也帮我自己。”詹和青说。
宋怡站着问:“您需要我做保姆?”
一点就通,和她jiāo流倒是省力。
詹和青有些沧桑地娓娓道来:“以前老家伙们让她相亲,她被池招拒绝了。因为池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