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道。
江见凉揉了揉额头,她觉得老江是故意跑去英国的,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她家一个女人能顶仨,排列组合一下能唱二十七台戏,头疼。
终于,钟萍女士chā好了她手里那朵花儿,才抬头对她笑了笑:“小凉回来啦,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刘妈,去把老太太叫醒吧。”
“是,夫人。”
江见凉无言地起了身,在盥洗室里好好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备战接下来的战场,这个战场比她竞标的时候可怕多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家里那张夸张的宴会长桌已经摆上了烛台,鲜花,和精致的菜肴,她nǎinǎi和她妈正优雅地拿着刀叉小口小口地进食。
每次这种时候江见凉都会恍惚自己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女人偏偏在矫揉造作这方面达成了惊人的共识。
当然遗传基因是强大的,江见凉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出一个最完美标准的微笑,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江老夫人一直试图从豪门把阶层跨越到真正意义上的贵族,所以对各种礼仪要求十分严苛,讲究一个食不言寝不语,佣人们沉默地立在一旁。
整个空间压抑而憋闷。
然而江见凉此时很感谢她nǎinǎi的臭讲究,不然一旦开始说话,这张桌子可能都要被掀了。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小鸟胃的她nǎinǎi先吃完了,擦拭了一下嘴,开口道:“听说小凉最近在公司受了欺负?”
江见凉也只能跟着停了吃东西,回答道:“没有,一切都挺好的。”
“别瞒我了。”她nǎinǎi冷笑了一声,“我都听说了,那个戴修把你压得死死的,不要以为我老了就是那么好敷衍的。”
“没有,nǎinǎi,是您想多了。”出于对长辈的敬重,她努力地客气着。
但是江老太太不依不饶,又冷笑了一声:“也怨不得你,是你爷爷要把股份转给戴修的,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怪只能怪你是个女人。”
江妈妈正在切着牛排的刀突然顿住了,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朝江老夫人笑了笑:“妈,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
江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二十一世纪怎么了?男的就是比女的强,要不怎么小凉她被戴修压得死死的呢?”
“妈,这并不是小凉的问题......”
江妈妈话还没说完,江nǎinǎi就接道:“我当然知道不是小凉的问题,是因为有些人肚子不争气,但凡小凉她有个哥哥弟弟,也不至于如此。”
这话已经很伤人了,但是江见凉知道这已经是她nǎinǎi看在她的面子上尽力客气了,而她的小白花妈妈一听这话,眼眶立马就红了。
而江nǎinǎi还不依不饶:“你说江远他多好,处处能压过那姓戴的,本来财团以后就该是他的,偏偏他不听我的话,非要娶你,这下好了,他爸爸心都偏到不知去哪儿了,指不定你们以后连继承权都没有。”
她的面上始终挂着那副自以为是的冷笑,江见凉觉得膈应得慌,她不想接她的话,不然又是没完没了,反正都是那一套,听她唠叨完,给够她面子,自己就回自己家去。
然而钟萍女士的清高小白花属xing不允许她受这样的委屈,“啪嗒”一声,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咬了咬唇:“江远和我一点也不稀罕那些继承权。”
“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贵族小姐,什么都不稀罕。”江nǎinǎi翻了个白眼,“你是一穷二白嫁进我们家的,我儿子有本事,他自己能挣,他不稀罕,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说不稀罕?你吃的用的有一块钱是你自己挣的吗?你不会挣钱,我不怪你,但是你连儿子都不会生,还有脸在这儿给我说不稀罕?”
江见凉觉得恶心,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做贵族的女人,除了保留了封建贵族的落后思想,骨子里和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她笑了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nǎinǎi,您这样说我妈可能有点过了吧,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不要伤了一家人和气。”
“说多了没意思了?说得再多你们听得进吗?为了给你和那个勋爵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