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这个囚犯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这还是人吗?
冷面监管这时也不禁心里打起了鼓。
“你到底想怎么样?”冷面监管强装镇定问。
“我不想怎么样,给那个昏倒的安排医护员,要关禁闭关我一个,跟他们无关。”身后男人冷漠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
哪怕对方把声音压得再轻缓,冷面监管还是从中听出了颤音,他的眼中在那一刻划过一抹厉色。
看来并非限制器的惩处对这名囚犯无效,效果依然是有的,不过延迟罢了。
冷面监管在心里嗤笑一声,嘴上却利索道:“你倒是讲义气,行,我同意了,安排医护员,禁闭就关你一个与他们无关。”
要知道,一旦劳改囚犯有了被关禁闭的记录,基本上就跟减刑绝缘了。
而且,禁闭室狭窄bi仄,还附有各种刑具,绝对是一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
被限制器折磨的文翰没能听清郎宙刻意放低的话语,却听清了冷面监管的话。
他立刻脱口道:“惹事的是我,要关也应该关我。”
“你……闭嘴!”郎宙斥道,没有刻意压着的声音,可以轻易分辨出其中的虚弱。
差不多了,冷面监管在心里笃定的想,不过强弩之末而已。
他难得好声好气,用商量的口吻道:“我已经同意了,你要是不信,喏,那两个监管员可以作证,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
若放在平常,郎宙必不可能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虚与委蛇,更不可能轻易的放开对方。
但是眼下,高强度的电磁波震dàng已经让他的大脑产生昏眩,根本没有办法集中起精神来思量许多。
于是,郎宙慢慢松开了他扼着冷面监管脖颈的手臂。
冷面监管随之抽身并几步与郎宙拉开至安全距离。
脱身后的冷面监管,立刻便换了一副面孔,他的配qiāng和遥控器都在此前被郎宙毁坏了,但这显然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施为。
只见冷面监管在两名同事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夺过其中一人的配qiāng,他yin狠的笑着,举qiāng瞄准已然意识不清的郎宙。
仪式感十足的他,甚至在扣下扳机前如此宣称,“这是正义对你这个意图扼杀监管员的恶徒的审判,去死吧!”
一根枯树枝裹挟着迅疾之势,正中冷面监管的手腕。
冷面监管只来得及痛呼一声,已经扣下扳机的镭shèqiāng脱手飞出,shè出的镭shè线打在一个大树上,顿时就在树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凌音觑了一眼那道深痕,眉头一蹙,目光发沉。
冷面监管捂着自己剧痛的手腕,一抬眼,恰好与凌音四目相对,“又是你!”语气是实打实的咬牙切齿。
经常出没于劳改区的凌音,冷面监管自然不可能不认识,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对方和文翰、郎宙两个囚犯的jiāo情。
自恃为正义使者的冷面监管对于死囚直播这样的猎奇栏目可以想见的必定是没什么兴趣观看的,但是架不住他的同僚中有不少这档栏目的忠实观众。
因着如此,冷面监管在完全被动的情况下了解到了凌音其人,她的身份,她的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以及他们现在监工劳改的这个项目,其策划案便出自于这个女人的手笔……
所以说,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必来这么一颗劳什子的碳基荒星!
冷面监管实在想不通他的那些同僚都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如此津津乐道。
是,她凭一己之力让自己死刑翻案,可那又如何呢?剥去了死刑犯的身份,她不也就是一个贫瘠星的普通孤女吗?
是,近来执法部的整顿和动dàng起因在她的身上,可那又如何那?没有她,执法部难道就不整顿不动dàng了?显然不是!米部长新官上任,这三把火总要找个理由给它找起来,这个女人的案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至多也就是个引子。
冷面监管自认想得通透。
这个叫作凌音的女人之所以能翻案,之所以能成为诺亚分部的项目顾问,不过是恰好撞上了天时地利人和,走了好运罢了。
然而这个女人显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