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是那个样子的。
宋易紧握着萧河的手, 跟在他身侧,“空气很好,适合养老。”
“家后面就是山,原本的田地长得很好, 爷爷nǎinǎi离开的那一年,远房亲戚接手了那块地,他给了我三千块钱,我就带着那三千块钱离开了这里, 再后来我回来的时候,田已经荒废了。”萧河此刻说得十分平淡,语气和表情之中看不透他的心。
其实物是人非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在爷爷nǎinǎi走的那一年他就已经尝尽。
像极了他小时候学的课文里说的一样,“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所以他从来只每年回来一次,看望过爷爷nǎinǎi以后停留几日就离开。
宋易觉得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萧河的手,他知道萧河心里的这一块疤,永远都停在结痂之上,无法愈合,任何言语和安慰对他而言,都太轻了。
萧河像是察觉到了宋易的想法,只是用力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没事。
萧河带着他先去了张嗲嗲家里,进了院子发现张嗲嗲家的门是关着的,他敲了两下,没人开门也没有回应,便将带给他们的东西放在了窗台上。
“这样放着不要紧吗?”宋易还有些担心东西会被人拿走。
“不会的,一般人不敢轻易进院子里头,张嗲嗲看到了就知道是我回来了。”萧河每年回来都会给他们带东西,少数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萧河都是这样,把东西放在窗台上,他们看到自然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东西放好以后,萧河关上了张嗲嗲家里院子的铁门,带着宋易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自己家门前。
隔着铁门能够看到院子里飘落的枯叶,红色的木门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尘,铁门外的落脚点跟里面相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
萧河从口袋里拿出已经有些生锈的老钥匙,吹了吹门锁上的灰尘,然后将钥匙chā.进去,打开了门锁。
两个人花了一些时间把院子和屋子打扫干净,又把去年已经风干氧化的水果换成了新鲜的。
萧河仔仔细细的将摆放二老尊像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又反复把相片和框子擦得一尘不染。
做完这些以后他才带着宋易准备上山,上山之前他给宋易换了件厚一些的外套。
“山上风大,很冷,不要着凉。”简单解释了两句,自己也拿出了一件厚衣裳换上。
山上的草大多已经枯黄,所以路上也没费什么力气,萧河一路上牵着宋易,好似这样会让他安心一点。
从前他回来都是孤身一人,只要回到这个地方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游魂,尤其是独自待在山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强烈,让他无处可藏。
而如今,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开他的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给他最温暖的怀抱,是让他这个孤独的鬼魂活样的珍宝。
到了坟前萧河拿出爷爷最喜欢喝的酒和nǎinǎi最喜欢吃的东西。
宋易将东西摆放在坟前,跪在地上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这两位是萧河最重要的亲人,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也将会变成他宋易最重要的亲人。
宋易起来的时候额头上还有土,他自己却没有在意,看向萧河的时候发现他红了眼睛,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后,他又把头低下,不让自己看到他的表情,默默的给爷爷倒酒。
然后向两位老人介绍宋易,并且告诉他们自己的现状,最后萧河跪着给二老烧纸钱,“爷爷nǎinǎi,我们要结婚了,你们不用再担心了,我没有变成最坏的样子,从今往后,我也有家了。”
宋易听到这里眼泪就直接落了下来,跟着他一起跪着,告诉两位老人,他会好好照顾萧河。
两个人最后给二老磕了头,等纸钱全部都燃尽了以后,向二老告了别,萧河替宋易擦了擦额头上的土,牵着他下了山。
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萧河这几年不曾梦见过的爷爷nǎinǎi出现在了梦里,nǎinǎi抱着他舍不得松手,给他唱了一段鲁冰花以后才不舍的松开了他,爷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们阿河终于长大了,也终于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