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就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几盏,只留下一盏,好给萧河看吊瓶。
萧河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周严跟他说过的话,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让他真的想通就又是一回事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斯文而温柔的宋易会是一个喜欢穿女装的人,相比起这个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那副模样会有多少人看到过。
每当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就万分压抑,他得想方设法的控制自己不动怒,可是他做不到啊。
有谁会愿意自己喜欢的人穿着女装在外面被别人看呢?
萧河内心倍受痛苦煎熬,每次当他快要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宋易,他就又会因为介意很多人看过他女装的样子而心生怒意又推翻自己。
他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每当他说服自己的心情占了上风,他都会给宋易打电话,可一直都没打通过。即使这样,他也每天都给小区门卫室打电话,问问他们宋易有没有回去过。
门卫室的工作人员给予他的回复都很统一:没有宋先生进出的记录。
这无疑让萧河越发慌乱,他在医院里有些呆不住了,于是跟项立说他要出院。
项立双手chā.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看了他有几分钟,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用我的打试试。”
丝毫没有接他说要出院的那一茬,在他眼里萧河是他的病人,他是一个医生,出了天大的事情,他的首要职责是要对他的病人负责,萧河的手虽然不用再进行输yè,但是他还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决定放不放他出院。
再者,萧河就是个不省心的,这次再入院让他不得不对他多留个心,万一这次把他放走了,没过两天又把自己弄得雪上加霜再进来,那他可真的是白忙活,气都要被他气死,他得把人给盯紧了。
萧河跟他对视了一眼,看清楚了他眼里表达的东西,伸手接过了他的手机,快速的输入那一串熟烂于心的号码,拨出去响了几声,又被无情的挂断。
萧河把手机递还给他,“我必须要走,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要走没人能拦得住我,你知道。”
项立最为头痛的就是萧河的这副霸道的态度,他接过手机放回口袋,“阿河,你太霸道了,不管是出于哪个方面,你这样的霸道都是会伤人心的。有些事情其实明明可以好好商量,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强硬呢?人啊,有时候是要学会服软的,算了,你这个破xing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懒得跟你扯皮,你要出去可以,你得给我一个承诺,保证你自己不会再让伤势加重,不管什么情况之下,都不要再动你的右手,你能保证吗?能,我就放你走。”
虽然这样的要求听起来太过于形式,但是面对的这个人是萧河,谁都知道萧河的xing子,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他从来都不会违背。
萧河却把重点放到了他前面的那几句上。
回想起他那天对宋易发脾气的时候,好像也像这样,说了太过于霸道的话。
他一定很伤心吧。
萧河心口有些压抑,替宋易难受的情绪又压在了无法接受他穿女装的情绪之上,让他内心一瞬间五味杂陈。
“做不到就乖乖给我待着。”项立看他半天不说话,权当他放弃。
“我保证。”萧河这个时候开了口,不管是项立现在约束他什么,他都能答应,因为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项立此刻也很爽快,“你走吧,出院手续我替你办,别再来了,再来拒收。”
萧河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保证过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你应该知道。”
项立不再看他,“快滚吧,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说完就离开了他的病房,萧河目送他离开,下床穿鞋,等他穿好了才发现他没办法自己动手系鞋带。
这个时候病房门又被打开,项立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过来蹲下给他系鞋带。
“老子当初就不该财迷心窍,为了那笔钱接了你这么个烫手山芋。”
话虽这么说,但是却帮他把鞋带系得牢牢地。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