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你不要觉得有压力,医生不是都说了,这个很正常。”
季舒靠在他怀里,吐了好几次后,浑身上下软绵绵提不起力,他问季越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不会,完全不会。”
自从停了yào物治疗后,他陪着季舒去见心理医生的频率从每周一次变成了两次。医生对于季舒为什么能怀孕并未多问,而是告诉他们,孕fu更容易情绪化,心理更脆弱。季越东要做的就是陪在季舒身边,无限的耐心和责任,让季舒感觉到安全。
他在季舒面前似乎不会生气,不管季舒提出多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不管是凌晨三点的夜宵还是季舒情绪失控时的大哭大闹,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被他小心翼翼一块块捡起来,丢在地上的衣服裤子,也一件件叠好归拢。
他心里放着深蓝色的大海,季舒的任何情绪都能发泄到他这里。
他抱着季舒,在数个季舒因为焦虑抑郁而哭泣的夜晚安慰他,抱着他给他力量,他对季舒说:“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一些。”
季舒摇着头,靠在季越东怀里,他说:“我好烦这样的自己。”
“别这样。”
“我心里好疼。”
季越东捧着他的脸,吻他的眼角,眼泪的味道是苦涩的,他想起以前无忧无虑的季舒,又想到此刻。心里还是会有悔恨jiāo杂,可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他只能在当下,好好照顾季舒。
他对季舒说:“你心里疼的时候告诉我,不要自己憋着,和我分担,好不好?”
他低眉垂眸,慢慢滑下去,额头抵在了季舒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小心翼翼的贴上去,额头、脸颊、鼻尖、嘴唇最后是侧耳,每一下的触碰都是隐忍克制的爱,他侧过头贴在季舒的肚子上,好像在听孩子的呼吸,他说:“有我们在,我们陪着你。”
过年的时候,郑元的新店在北京开张,是个酒吧,叫了不少人过来,陆潇和徐昭昭也都来了。
徐昭昭没车,大过年叫车也麻烦,就厚着脸皮让陆潇来接自己。他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里面的红色格子衬衫露出了一条小尾巴松松垮垮盖着牛仔裤,陆潇见到他就笑了,“你这穿的是裙子啊?”
徐昭昭觉得他太没眼光,坐在陆潇车里,拉下前面的挡光板,对着小镜子涂起了唇膏,他对陆潇说,“你不懂,这是时尚。”
“帮我把后面的袋子拿一下。”红绿灯变换,陆潇看了眼后视镜。
徐昭昭侧过头去把后面位置上的袋子拿了过来,“这里面是什么?”
“送给季舒的小礼物,我买了两个,你也拿一个。”
“给我做什么?”
“就一个小玩意儿,给你你就拿着吧。”
徐昭昭把那小玩意儿捏在手里放进来了口袋里,窗外的雪不知道飘了多久,洋洋洒洒攒了一路。他们的车开得很慢,十分钟的路被陆潇开成了半小时,好不容易到了酒吧,徐昭昭下车的时候还差点摔了。陆潇扶着他的胳膊,眉头微微皱起,“小心一些。”
他们往里走,陆潇推开门,徐昭昭低着头快步走进。
郑元的朋友不少,酒吧里很热闹,陆潇把外套脱了,服务员替他去挂好。他朝四周看了眼,就见季舒坐在角落里,穿了一件米色高领毛衣,衣服宽松,毛衣领堆在脖间,小半截下巴藏在里头。陆潇朝季舒这边走去,季舒抬起头,细腻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透着光,陆潇觉得他的脸似乎比上回看着圆了些,他在季舒身边坐下,把准备的小礼物递给他。
“这是什么?”
“一个小挂件,我出去玩的时候看着可爱就买了。”
季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粉色的小兔子,他笑着说谢谢,
陆潇说:“客气什么?”他拍了拍季舒的肩膀,目光落在一边,随即站了起来。他指着另外一头被人搭讪的徐昭昭,对季舒说:“我过去看看。”
季越东拿着温牛nǎi过来,季舒拉着季越东坐下,季越东把吸管递到他嘴边,季舒深情倦倦,依照平时他此刻早就睡了。季越东揉了揉他的头发,对季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