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厘不悦地挑起眉,挺了挺脊背上那根属于不死族的傲骨。
褚双拾叉腰看着她,审视中带着嫌弃,这张脸他是一百个嫌弃一千个看不上一万个不稀罕。所以,到底是不是用了强还真不好说……
可这丫头向来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兴趣不大,也从未正眼瞧过哪个男子一眼。就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和尚,哪里便值得她另眼相看了?
“当初是谁大言不惭,说天下没有能配得上的人?这回却又是谁看上个凡人?还被搞大了肚子!”褚双拾提起这茬就气得腿肚子抽筋,“这贼秃驴除了一张脸还算过得去,哪一点值得你,值得你不要命!”辛辛苦苦种的白菜,再歪瓜裂枣也不能给头秃驴拱。大掌往脑门上狠狠一拍,娘老子的,气得说不出话了。
千秋厘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将褚双拾的手拉下来,按上他的额头,在那根突突跳动的青筋上压了压。
“我不知道,哥哥,我也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像见到另外半个我,我一见到他就满心欢喜,忍不住想亲近他,我知道他是个凡人,不适合我,可是我就想要他,只想要他,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什么。”
千秋厘很少这样好好地和褚双拾说话,他的满腔怒火顿时有些无所适从,“厘厘,他陪不了你多久,他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十年,连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赶不上。”
不死族虽人丁凋零,生长速度缓于常人,寿命之长却也是常人远不可及的。常人的一生,于不死族而言,不过是生命长河之中的一瞬。
“我不管,也不在乎。”
“他死了呢?他死了你怎么办!”
“孩子都有了你问我怎么办?!”
“……”
褚双拾张了张嘴,陡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子这就叫他去修炼,虽然入门来说年龄大了些,总比一辈子凡胎肉骨强。他要敢说不,老子拍死他!”说完,瞬移到了关着烛心的屋子。
烛心正打坐。褚双拾一看他这副八风不动无yu无求的菩萨样就来气,隔空抢过他的持珠便往地上一掷。串绳倏地崩断,乌黑的小叶紫檀珠子滚了一地。
“明日!明日你便与厘厘成亲,成亲之后我亲自引你入门,教你修道。”不带商量的余地。
烛心慢悠悠睁开凤眼,慢悠悠起身,弯腰将散落在地的小叶紫檀珠子一颗颗拾起,不紧不慢道:“小僧乃是出家人,不可婚娶。”
千秋厘后脚瞬移过来,却未进入,闲闲靠在门上看着烛心捡珠子,见他一手牵了宽大的袍袖,瘦长的身躯迤迤然下弯,清姿铮铮又佼佼,便抑制不住地勾了唇,她家和尚虽是个凡人和尚,却也自有一股不输神佛的超然气度。
“出家人又如何?头发是削了可下面那玩意儿没削啊。”褚双拾谑道。
烛心面不改色。“小僧已于佛前受持八戒,至心皈依我佛。”
“哦,现在知道自己是和尚了,当初压着我家厘厘造小人儿的时候怎没想起来啊?少他老子的废话,是俩撇的就痛快些,敢作敢当!”
烛心眼中现出一丝愕然与疑惑,眉心又隐隐现出个川字来。“施主方才所说,小僧不懂。令妹许是认错了人?”
褚双拾猛地扼住烛心的脖子将他往墙上一按,一拳打在他头边的墙上,直接在墙上穿了个洞,“死秃驴,再装傻试试?”
一番清脆的噼里啪啦声响起,却是烛心手中刚刚被他拾起的珠子又落了一地,滚散开去,其中一颗停在千秋厘脚边。
烛心的姿势有些狼狈,呼吸却未乱。
“哥哥!”千秋厘对褚双拾传音入密,语气颇有些不满,“温柔些,你太粗鲁了。”
褚双拾传音入密回她:“温柔个屁,贼秃驴提了裤子不认账!”
“不是和你说了?不怪他,他不知情。”
褚双拾扭头,一双“你真的没强了他”的眼刀朝她这边飙来。
千秋厘不耐烦地挑眉,“三言两语说不清。”
“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废话!你莫伤了他,我自会再与他细——”
“你就心疼吧!”褚双拾断了与她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