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爱护她!
蓝浅浅呜咽一声,眼中满满的愧疚几乎就要溢出来了,无意识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干巴巴的馒头碎,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治好阿执的双眼!
赵元衡给了馒头结果人还是不说话,那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自顾自闭眼假寐。
篝火还在噼啪燃烧着,夏虫唧唧鸣叫,远处潮水涛涛,山洞里静悄悄的,夏夜的暖风熏得瞌睡虫近前环绕,正当赵元衡昏昏yu睡时,突然肩膀上被重重一拍,他一个激灵被惊得瞬间清醒。
然后便听到那熟悉的清甜女声气吞山河一声吼:“阿执,你安心吧!”
赵元衡:“……”
他现在真的已经没脾气了,真的!
蓝浅浅似在宣告某种誓言,又加重语气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相信我,阿执你安心吧!”安心地好好养伤吧,相信我一定会想法子治好你的眼睛的!
赵元衡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侧身闭眼自顾自睡去,再也不想去理这个又一出是一出的女人。
蓝浅浅一夜未睡,就在想关于如何治疗赵元衡双眼的事。
琢磨了一个晚上,她也总算是想起了一些有用的——她记得流光有一个极其远房的表叔,约莫在一百五十年前,因与他人斗殴干架,打输了不说,还被打得半死,不知是被伤到了什么要害,找了无数医者都无法治愈,眼看着命不久矣。
最后此表叔顺着和流光那点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求到了她阿娘的跟前,请求龙宫里自她阿爹时起便名满四海万水的巫医白洛为其做最后救命的诊治。
白洛为其诊治得出的结果是此表叔遭受重击之下身受内伤,其主因便是心脉各处遭淤血凝堵,内息无法正常运行,若再多拖延几日便会就此身亡。
后来白洛为其诊治,手法便是灵力运行,水灵在其全身游走运行,以此稀散淤血,疏通淤堵的心脉,白洛医术高超法力高强,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表叔给救治好了。
目前来看,那表叔和阿执的情况十分相似,都是淤血凝堵造成,虽然一个在心脉,一个位于头颅处,但细细分析来,其病因本质想来应该是一样的,或许……可用当初白洛救治流光他表叔的法子给阿执试一试。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蓝浅浅和白洛,其在法力上的差距,中间相隔了百八十个蓝深深。这看似简单的水灵运行心脉,须施法者有稳定强悍的灵力傍身,不然若一个控制不当,受法者便有bào体而亡的危险,施法者亦会遭到反噬。
这样的救治之法换做其他人,不论是白洛还是她阿娘,亦或流光和蓝深深,都有把握能施法成功,可是……偏偏就她不行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蓝浅浅暗自悔恨,早知道如此,阿龟叔授课修习灵术时她就不逃学打瞌睡了!
怎么办?难道要传信回深海把白洛拉上来给阿执治伤?可是这是她闯出来的祸,阿娘从小的教育便是自己所做一切都必须为此所产生的结果负责,她身负最后的龙族血脉所必须承之的!
阿执是她弄瞎的,还是她选定的未来夫婿伴侣,这既是她的责任也是义务,必须由她来治好他!
不然将来她这个深海小姑nǎinǎi就没脸海里混了,若是将来有一天四海万水的精灵们要是知道了海神之女弄瞎了自己伴侣的眼睛没本事治好人家,还得央求别人,那可就真真儿是把她阿爹的脸都要丢光了,说不定她阿娘就要大义灭亲了!
蓝浅浅握爪,必须治好阿执的双眼,必须!可是……该怎么治?头痛!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照shè进山洞来,昏暗的山洞多了一丝暧昧的红晕。
赵元衡作息一向自律,尽管落难身处野外,但在东边亮起第一丝朝霞时他便一下从熟睡中清醒过来,这几日在山洞中养成了习惯,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手边的匕首,警惕着侧耳倾听身边的动静。
而后听到那已经很熟悉的女声在一旁嘟嘟囔囔的,他竟是奇异地放下心来,开始了新一天煎熬又满是期待的黑暗生活……
而蓝浅浅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一夜也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