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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牧白被辛燃打了,狠狠地被踹了一脚,命根子疼了半天。
    每次看到辛燃蝴蝶骨附近一片斑驳的伤疤,他总会莫名暴躁,做起来就不知轻重。
    烦闷的夏日,空调开的极低,蓝调为主的卧室里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冷。
    他其实挺会安抚人,耍赖撒娇的本事一等一,今天这么一被打莫名的不想安抚人了,他勾住辛燃的腰慢慢将她捞进怀中,很暴躁的冲撞。
    几次暴躁的性爱之后却压抑出来温柔,他将辛燃压在床上,低头轻轻细而密的亲吻那伤口。
    辛燃被他亲的小幅度扭动,因为被折腾的不轻,身体止不住在颤,他将人转过来,大手捞住她腰将她圈在怀中,问她:“膝盖痛吗?”
    辛燃眼睛红红的,感受到精液从穴口流出来,人气的发抖,没说话。
    等他去洗澡了,辛燃爬起来整理了下套上衣服走了。
    柳牧白出来后看到床上没人了,那压抑住的暴躁悉数冲上来,片刻后却入泥牛入海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站在窗前拨通辛燃手机,不出意外的被挂断。
    人真是麻烦,会莫名其妙闹别扭,有各种小情绪,所以人与人之间一旦有牵扯真的很烦。
    他拿上车钥匙出门,小区挺大,辛燃只认识一个大门,没多久他便看到一个穿着宽大短袖衫的姑娘一晃一晃走在前面。
    他停车追上去,走到她旁边,直接问:“你气什么?”
    辛燃抬起头,路灯下漆黑的眼睛泛着一点死气,嘴角浅淡的笑却有无尽的嘲讽。
    气什么?气我们之间终究不能平等。
    她垂下头叹气,继续往前走,柳牧白抓住她:“回去洗了澡,穿好衣服再说。”
    她挣不开,只好点点头。
    把她塞进车里,柳牧白又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内心自我活动一堆,然后自以为是的离开,很多事情都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辛燃有点没力气说话,话到嘴边没力气说出来的感觉。
    别的事她都可以不计较,不戴套真的是不行。
    “辛燃辛燃。”柳牧白又叫她。
    回到房间里,辛燃靠在门口,内心终于提起点力气:“你为什么就不肯戴套呢?”
    柳牧白清咳了声,有点尴尬,过了会说:“你怀孕也没什么,又不是高中生了。”
    辛燃回头,还是委屈:“你怎么这么烦,怀孕不怀孕也得我决定吧,你不能替我决定……”
    柳牧白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征求过她的意见。
    他忙走过来抱住辛燃,轻轻拍她:“好,我错了,以后什么事都先问你,行不行?”
    “不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离开你,所以有恃无恐?”
    “不是。”柳牧白温柔的声音淡下来,有点无奈,“你确实离开了我四年,我从来没觉得你不会离开。”
    不,确切来说他认为离开才是常态。
    他松开辛燃,伸手锁上房门,平静道:“你现在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才是意外,假设我不回来,你永远也不会来找我,即使四年前我已经对你表白了。”
    辛燃套了件他的短袖,脸颊上带着情欲后的潮红,闻言耳根又红了,声音软了下来:“你没表白……”
    柳牧白突然将她抵在墙上:“没表白?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似乎是有过……”
    辛燃模糊记得那年她知道视频的事之后发了脾气,他来她家是说过喜欢她,但……
    “你才没喜欢我,不然俞让拍的视频你为什么不毁掉?”
    柳牧白头微微垂下。
    辛燃以为他羞愧了,人的多面性可能就是这样的。
    柳牧白却说:“我想让我喜欢的人死在喜欢我的时候。”
    他说完微微红了脸,多么中二的思想!
    “……”
    辛燃有一瞬间的震动,脑海里冒出来好几次柳牧白说想毁掉她的时候。
    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孤独,类似一个孩子杀了人之后的茫然,或者一个孩子独自面对黑白棋子的漫长岁月。
    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死亡才会永恒可能真的是真理。
    “你又哭什么?”柳牧白抹掉她吧嗒吧嗒不停地眼泪,戏谑道,“别人说要杀了你你还不跑,是不是傻?”
    不傻啊,心疼。
    辛燃跳起来双腿圈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低下头亲他,好一会仰了仰头骄傲的说:“你不舍得我。”
    倒追很辛苦,若那个人没有回应很难坚持,她那时候需要一份陪伴,情上未必,性上却是得到了足够的回应。
    但是情与性真的完全分得开吗?一次,两次,三次……?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很早。”
    “多早?”
    柳牧白笑:“不喜欢谁要睡你,给自己找罪受?毕竟某个姑娘初中的时候偷偷看了我三年。”
    这话不见得多真,有好感是一定的,没好感早拒绝了。
    后来因为辛燃有意的误导和性上的态度故意折腾她也有。
    看到她独独对他不同,打了周南信和洛书均也是真开心……看到她被打是真不好受。
    倘若那时辛燃被他逼走了也就没有现在了……
    “但是我,”柳牧白说,“我太慢了,上面的土又厚,芽钻出来的太慢让你受委屈了。”
    辛燃边抹泪边说:“不会。”
    他看着过分,可是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她,还无声无息的给她生活费,帮她打发掉商芸。
    就是,太霸道。
    ……
    秋季开学之后,实验室招人,优秀学生太多,实验室举行了个小型面试,面试官三人——周教授,柳牧白以及他的合伙人冯池。
    第一场面试的同学有十几个,基本是冯池和周教授在问,柳牧白根本不说话。
    宁晨推了推江聿临:“柳学神长得比你好看多了,没想到我们化院也有颜值逆天的时候。”
    江聿临却有点失望,垂着头一直没说话。
    辛燃问:“你怎么了?”
    江聿临这才茫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头靠在辛燃肩上,有气无力的说:“昨天有一道实验题找大神求解,大神说不会,我看这位大神大概率是个包装的绣
    花枕头。”
    这时候柳牧白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江聿临以为抓到了自己说话了匆忙坐好:“江聿临。”
    宁晨扯了扯他,又推了推辛燃:“问的是你!”
    “哦……”辛燃抬起头。
    柳牧白冷冷淡淡的,眼神刺人。
    “我叫辛燃。”
    那边大笔一挥直接写了:“录用。”
    忽然旁边冯池说:“谢雨同学你表格是不是勾选错了,怎么勾成已婚了,重新填写一份吧。”
    有个秀气的女同学红透了脸站起来说:“没有勾错,我确实结婚了,老师。”
    这一瞬间柳牧白脑子里“叮”了声。
    他低头看向辛燃的那一栏,法定结婚年龄降了,大学生结婚的越来越多,辛燃也马上到法定婚龄了,而后笔在指尖一转点了点已婚。
    面试结束后,辛燃宁晨江聿临结伴出来,门口等了许多学妹们,柳牧白一出来门口便被围的水泄不通,还差点撞倒人。
    宁晨“咦”了声,不屑道:“几岁了,一个个追星呢,吵死了,幼稚不幼稚!”
    江聿临怕她和别人起冲突,推着她和辛燃离开。
    柳牧白被围在人群中,看着辛燃的背影。
    躲什么?
    “能让让吗?”他对挡在前面的几个学妹说,神情冷肃,挺不和善。
    人群自动散开,他却没追,大声道:“喂,前面那个师妹,你不救我吗?”
    辛燃僵了一瞬。
    在江聿临和宁晨震惊的眼神中,她回头牵住柳牧白的手,拉着他走出包围圈。
    等走出一段路,柳牧白回头说:“江聿临是吧,昨天见过,两位师弟师妹一起走吧,师兄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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