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荒唐,不由痴了。
凤姐忙了一会,回头见宝玉仍呆在一边,奇道:“怎么还在这里?吃灰尘呢。”
宝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为凤姐抹汗,愣愣地说:“出了这一头汗哩,我帮你擦擦。”
凤姐吓了一跳,玉容生晕,狠狠地瞪了宝玉一眼,小声道:“用不着你呢,到别处玩去。”
宝玉猛省起隆儿和兴儿在旁,脸上发热,尴尬地收起汗巾,仍舍不得走,半天才想起一件事,对凤姐道:“早上临走前你不是叫我帮你写几个字么?这会子我没事,到屋子里等你吧。”
凤姐一愣,方记起上午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亏你还记得,那你去吧,正好东府昨日送点心过来,叫平儿弄给你吃。”
宝玉应了,转到贾琏的屋里来,平儿忙卷帘迎入,又去倒茶端上。宝玉还没提起,她便道:“尤nǎinǎi昨日着人送了几盒白玉莲蓉馅过来,我弄些与你吃吧。”迳自出去了。
不一会儿,平儿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莲蓉馅进来,放下请宝玉品尝。
宝玉正想与她胡聊几句,谁知平儿又说凤姐叫呢转身出去了,宝玉闷闷不乐,心忖道:“为什么这个平儿总是不大答理我呢?”
宝玉等了半晌,仍不见凤姐过来,屋里又没人说话,心中无聊,乜见床头几格暗奁,便挪过去悄悄拉开,顿瞧了个眼花缭乱,里面竟有许多叫不出名的东西,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用处,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见有许多锦绣画卷、画册与香囊,再打开一看,立时血脉翻腾,浑身烫热,原来都是那三三两两的妖精打架图儿,勾魂撩魄冶艳猥亵,想来这些定是薛蟠说过的春宫了,此间竟然收藏了这么多。
宝玉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春宫,只瞧得天昏地暗,如痴如醉,想起平素模样端庄的凤姐竟也看这些东西,更是心旌摇dàng想入非非。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后边有人压着声叫道:“好大胆哩,竟在这里乱翻你哥哥房里的东西,还偷偷地瞧什么呢。”
宝玉唬了一跳,旋而听出是凤姐的声音,拍拍胸口,转过身来对凤姐笑嘻嘻道:“这些瞧不得么?你怎么又放在床头的暗奁里?”
凤姐脸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的东西,还不是你那下流种子的哥哥弄来的,关我什么事。”
宝玉笑道:“把我哥哥骂得这样狠,等回来我告他去。”又笑咪咪地凑上前低声说:“他晚上在屋子里看这些,你又看不看?”
凤姐对着宝玉那张靠近的俊脸,不知怎么只觉心儿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来,嘴上仍硬着道:“不看!看了又怎样,人家夫妻在屋子里还讲学究么,就你看不得,小心老爷知道扒了你的皮。”
宝玉听见老子,心头不禁打了个寒战,却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诉他我正在你房里看这些呢,最好也叫老祖宗、夫人和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到这儿来教训我吧。”
凤姐忍不住笑起来,bi着气儿拧宝玉的脸,道:“你还要挟姐姐是不是,看我掐不掐痛你。”
宝玉见状,不由心动神摇,胆子早被色yu迷了,忽的双臂搂住凤姐的蜂腰,迷糊道:“姐姐,上次你在车里不肯给我,折腾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让我如愿了吧。”
凤姐笑道:“谁是你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闹,我也阻不了你,回去找你屋里的丫鬟们去。”一时竟忘了推宝玉。
荣、宁府里哪个不怕凤姐三分,偏偏宝玉独善其外,加上那天在马车里的经验,仗着被春宫迷了的色胆,使出力气就要蛮干,一只手猛的一窜就chā到她腰里去了,隔着亵裤拿着娇嫩处,凤姐儿顿酥了半边身子,低声哆嗦道:“我叫人哩。”
宝玉哪听得见,满脑子那春宫上的情景,只要与这仙妃般的嫂子一试。
凤姐本来还想好好吊这宝贝一番,但宝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却也烧坏了她,一直深藏于心底的绵绵绮念,便如决堤般涌出,喘息道:“你可记得那天在车子里对姐姐说过的话?”
宝玉接口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