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但她吃住都在公司,平时花销也不算大。
“爹。”
老五等娣抬起头。
“房子鱼塘大棚都卖了,你们二老以后怎么生活?”
“我和你娘去城里打工赚钱。”
王老头沉着脸。
“放心,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动弹,不会给你添拖累的。”
“爹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等娣急忙解释道。
“我就是觉着咱家那房子地大棚鱼塘啥的,折价卖的也太便宜了,我替您二老亏的慌。”
听她这么说,王老头的脸色略微好了一些。
“这不钱不凑手嘛,急着买人家肯定要压价。”
他看了一眼五闺女,知她做生意精明的很,于是又试探着说道。
“要不你们姐妹多担点儿,我老头老太的房子就能省下了。”
此话一出,全场再度鸦雀无声。
cāo办个婚礼已经是一人四万,再多……多少是个头?
“唉――”
王老头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们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这次要不是我和你妈实在不凑手,我们也不会求到你们身上。”
他看了一样坐在一旁的老伴。
“看看,老话讲的没错吧,姑娘始终是外姓人,没个儿子老了就没依没靠的。”
这话说的王老太腰又弯了几分,王代娣看得心酸,忍不住开口chā了一句。
“爹,王良柱不是就挂个名儿吗?怎么好意思朝咱家要那么多,这都赶上顶梁了吧!”
“可不就是顶梁?”
王老头瞪了小女儿一眼。
“你们早晚都得进别家,我和你娘还指着良柱养老哩!”
“钱律师您听这话能信吗?”
王代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咖啡。她刚从老家赶回海都,一下火车就直奔市中心。钱小莱和她约好,在萧爝公寓楼下的一家咖啡店碰头。
“我爹娘砸锅卖铁给他买房子,他连个面都不露,以后还能指望给养老?”
“我看我爹是魔怔了。”
“那你娘呢?”
“我娘?”
王代娣按了按额头。
“我娘一声不吭,这两天我爹正张罗着卖鱼塘卖大棚卖房子呢。”
“其实我家都是我娘一手cāo持的,供我们姐妹读书结婚,靠的全是她省吃俭用死命干活,我爹可没伸过一根指头。”
“好容易攒下这点家底,现在还要被我爹张罗着送人,我都替我娘冤得慌。”
“但是又什么办法呢?”
王代娣叹了口气。
“没给我爹生个儿子,我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有罪,我爹怎么折腾她都肯受着。”
“很抱歉,这个我帮不上忙。”
钱小莱遗憾的说道。
观念是道德规制的范畴,法律可管不了。
余山很多人家都是这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