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与她作眼神jiāo流。就在这一瞬,她想到萧殷曾经在余姝静身上使过的英雄救美的伎俩。他已经将余姝静的心抓得牢牢地了,何必还要再故技重施?
他绝不是为了讨得余姝静的欢心。
这件事还得从余大人的身上找线索。除此之外,她还须得想通为何萧殷会着意安排她也来这间房屋走一遭。以及那间荒废的薛宅,她敢肯定,一定和萧殷有关。
零零碎碎的片段在她脑中乱成一团。她寻不到最关键的那一点,不免有些焦灼。
余姝静似乎被她方才拒绝一同品读小纸条的举动给伤到了,惆怅地倚着墙发呆。两人就这般任由气氛僵硬,谁也不再碰谁。
时间很快到了晌午,日头正盛。房屋的门缝有强烈的光透进来,且越划拉越大。推门的吱嘎声适时响起。
这回只有一名身着黑衣劲装的蒙面人,他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布条,径直朝卿如是走去。
“世子夫人,得罪了。我们这就放您出去。”黑衣人低声说着,用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委屈您一下,很快将您送到正街上。”
卿如是没有反抗,任由那人扛着走出门。她听见身后余姝静“唔噎”的急切叫声,带着哭腔。
无法给她传递信息,卿如是只好充耳不闻。
送她离开此处的是马车。扈沽城里都是官兵,严查的就是马车,他们竟还敢用这方式?
卿如是坐在马车上,狐疑地皱紧眉,唔唔地示意,等了会,马车传来双辕滚走的声音,身旁依旧无人回应。
这辆马车里面只有她?
她用左手按在右手的脉搏上,默默数着脉搏跳动的次数。约莫三刻钟,她的马车停下,她被人抱了出来,放在地上,解开了她脚腕上的绳子。
开始蒙她眼睛的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前面就是街道,夫人自行过去。我就不便再奉陪了。”
“?”卿如是皱紧眉,一直等着他给自己松手腕,没能等来。一阵风过,她发现自己眼前的黑布被松开了。
卿如是从地上爬起来,没急着走,回头看去。背后是林荫小道,有三条分岔路,却都一致地没有马车行驶过的痕迹。
她微蹙眉,忽而想起萧殷谋杀沈庭的时候拿来混淆视听的手法。
若不是知道布局的人是萧殷,她还真想不到那去。
她心底有了个大概,转头朝正道走去。这条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卿如是走了好一会才遇到一队搜查房屋的月家军,吊尾的那人一眼瞧见她,她亦朝那队人马跑过去。
月家军虽不一定都认识她,但此时能被绑成她这样子的除了卿如是也不做他想。
“夫人?!”吊尾的人高呼一声,惹得身旁几人纷纷转过头来看。
卿如是松了口气,连忙点头。一队人谁也不敢怠慢,连忙帮她松绑。
“夫人!可算找着您了!!世子他……”
卿如是嘴里的布团被拔走,她没空寒暄,立即吩咐道,“快!你们分成几组人,两人一组,迅速搜查这附近来往的马车,只要发现是马车就立即拦截!后面那三条岔路就不必看了。”
领头的人不敢耽搁,照着她说的迅速组织安排,很快,一队人就只留下他一个,“夫人,属下这就送您回去!您骑属下的马罢!”
卿如是下意识捂了捂小腹,蹙眉道,“去找辆马车,慢一些不妨事。路上若是碰见别的官兵,吩咐他们先去报信就好。”
领头的得令,迅速在附近马坊租了马车,卿如是刚抬起脚要往上爬,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竟然直接往后栽倒,晕了下去。领头的人反应还算机敏,趁她倒地前扶住了,“夫人?!”
卿如是听得迷迷糊糊地,顾不得回答,刺眼的阳光促使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眼皮子沉沉地合上,彻底昏睡过去。
迷蒙间,她听见了月陇西既低沉的声音,“去熬些糜粥来。煮得烂一些。yào煎好之后搁在这就出去罢……去把上回夫人爱吃的糖拿些过来。”
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惯常带着的冷梅香,混合着香炉中熏衍的安神香。手指触碰的也是他的手掌,还有温热柔软的巾帕。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