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冲着我爹去?图什么呢?你说这些绑匪会怎么拿我们作威胁?”
“不是我们。只有你。”卿如是蹙眉,“我是因为目睹了你被人绑走的过程,才被顺道一起绑来的。其实绑不绑我都没什么大的关系,他们是害怕我回去后报了官,他们没办法出城。”
“那你说的帮我们去报案的小孩会不会……”余姝静微睁大眼。
卿如是摇头,“不会。你看现在这地窖里,不是只有我们俩人么。”
余姝静稍微反应了下才明白她是何意:既然卿如是被抓之后绑匪都毫不顾忌地把她们两人关在一起,那名小孩若是被抓,也应当是跟她们关在一起。如今地窖只有她们,说明绑匪并没有追上那小孩。
“至于你问这些绑匪会如何拿你作威胁,我暂时想不到。”卿如是随手拈了几根稻草,用编手绳的方式编着玩,“反正不是为了银子。他们若是先勒索了银子,那这件事,反倒就更复杂了……”
余姝静听不懂,默默点了点头“嗯”了声,假装很赞同的样子。
这边刚将局势分析完,刑部那边就收到了绑匪的来信。
刑部各房灯火通明。几位领头的大人都没走,谁也不敢先走。勒索信是chā在飞镖上,被人从窗外shè到堂内匾额上的。能在侍卫和月家军把守之处来去自如,使飞镖的这人肯定是位高手。
小卒将飞镖取下,一同呈上。月陇西快余大人一步接过去,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去追飞镖那人,一边拆开信认真读过每个字,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信息后才蹙起眉道,“要余大人你准备三千两银票封在匣子里,抛进扈沽河上游,他们会有人在下游取。待银钱到手,他们再考虑要不要放人。他们是要勒索银子……?”
“怎么会是为了银子呢?”一位官差皱眉,“按照几位大人的分析,这绑匪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可能是为了钱啊。”
“如此一来,这件事的情况就复杂得多了。”月陇西看向余大人,虽说情况更为复杂了,但他心底着实松了口气。这证明,的确都是冲着余家来的,绑匪有自己的计划,也在按照计划行事,这说明他们不会节外生枝。那么卿如是就绝对安全。
余大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这些绑匪绝大可能不是为了钱,那么他们先勒索钱就十分不对劲。他们想要兜一个大圈子,等把他们都耗得找不着方向的时候,再摊开真实目的。
思忖须臾,余大人沉声道,“备银子,设伏。”
手下人立即应是。月陇西却微蹙眉,目光不着痕迹地滑向萧殷。
便见余大人也抬手止住手下人的动作,看向一直坐在位置上不曾言语的萧殷,问道,“萧殷,你有何看法?”
萧殷起身,拱手先朝余大人施了一礼,恭敬地回道,“萧殷拙见。绑匪必能猜到诸位大人会在下游取银处设伏,况且,对他们来说,这银子不是必要勒索之物,只是一个用来兜圈的幌子,他们不取也罢,自然不会上钩。萧殷料他们不会去取银,所以这埋伏不如不设,银子也不必真给。人虽在他们手中,他们却不会在露出真实目的之前就随意伤人。而今扈沽城都由官兵和月家军控制,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化被动为主动。”
他话音刚落,就有不同的声音出现,有的是为拍余大人的马屁,说这样将世子夫人和余姑娘的生命置之不顾实在太危险,有的也是真觉得他不走寻常路,不敢冒险。
不同的声音都被余大人压了下去,他示意萧殷继续说。
萧殷朝周围众人颔首致意,然后面向月陇西,问道,“世子可否将此信jiāo给萧殷一观?”
月陇西盯着他的双眸,似是自双眸看进了他的心底。
稍一顿,月陇西将信递给他,在他开口前先说道,“虽是普通浆纸,但在指间摩挲起来,会发现纸浆里有明显的颗粒物,属最下乘。自前段时间陛下规整文坛后,连着文房四宝也一并规范了,扈沽城很少有地方产这等劣质的纸。且这一张,边沿处没有染灰,是崭新的,应该刚产不久。是个切入口。”
“正是。”萧殷颔首,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