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生了。
饭后,谢随将自己的黑色钱夹摸出来,递给了丛喻舟,让他拿去结账。
寂白道:“我们aa吧。”
女孩们也立刻说:“对啊,aa好一点。”
丛喻舟淡笑道:“有随哥的局,没听过让女孩给钱的。”
寂白知道,谢随的家境不是很好,但他特别能挣钱,因为他特别能打,不要命的那种。地下拳庄一晚上下来,有时候运气好能挣四位数,当然,还远远不止这些,他还代那些豪门少爷跑赛车,他们下注,他若赢了,一场下来也能挣不少。
他很拼,寂白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谢随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他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狂妄而恣肆。
只可惜,那场意外,终结了谢随的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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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没有坐车,而是溜达着回家,当是散步消食了。
她看着小区外的鲜花店,副食店,甜点店...看着店里的叔叔阿姨吆喝着忙碌的样子,一切都是那般亲切而熟悉。
她就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走完了一生。
寂白的家处于市中心最高档的花园洋房小区,住的是精致的联排别墅。
别墅周围环境清幽宁静,有小桥流水,也有绿萝藤蔓,寂白在自家门前种满了各类鲜花,一年四季轮流盛放,非常绚烂。
她享受自然,也热爱生活,曾经对自己美好的人生有着无限的憧憬——
找一份喜欢的工作,嫁给心爱的男人,生两个宝宝,养一只猫,日子温馨平淡。
然而就连这最平凡的梦想,到最后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别说结婚生孩子,父母连她谈恋爱都不允许,因为她生来的使命,就是成为姐姐的“血库”,予取予求。
凭什么。
寂白回到家,家里空dàngdàng,只有帮忙的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躺在了床上,摸出手机,看到了姐姐两分钟前发的一条微博,配图是全家人在餐厅吃饭的自拍合照——
“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我一定会继续坚持的!爱你们!”
寂白往下拉,评论千篇一律,都是粉丝们的鼓励。
不过,她找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评论——
“奇怪,一家人吃饭,为什么妹妹不在场呢?”
这条评论就像一滴水倒入海中,很快便被淹没了。
寂白心里还算有点安慰,至少,她在电视台上露脸,让人们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这才仅仅只是刚开始而已,她并不着急。
寂白休息了一会儿,便进了练功房,这里平日里是姐姐跳舞的房间,她的大提琴也摆在里面。
两姐妹很小的时候便报了兴趣特长班,姐姐喜欢跳舞,而寂白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姐姐说让她拉大提琴,将来可以为自己伴奏,寂白便傻愣愣地学了大提琴。
大提琴难学程度五颗星,不过寂白还是坚持了下来,每个周末风雨无阻地背着笨重的大提琴去兴趣班。
相比于寂绯绯的舞蹈而言,学习大提琴的过程要枯燥乏味许多,既然选择了,不管喜欢不喜欢,她觉得自己都应该坚持。
她拉着埃尔加的《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算着时间,nǎinǎi应该也快过来了。
上一世的今天,下了节目采访以后,nǎinǎi便来了大宅,全家人集体批.斗寂白,认为她演播厅说的那番话,大逆不道。
母亲甚至还声泪俱下地指责她,没有良心,不顾念姐妹亲情。
寂白被母亲说得泪流满面,真心实意地忏悔自己的“罪过”。
……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阿姨周婶对寂白说:“小姐,老夫人来了。”
“哦,好的!”寂白放下大提琴,匆忙走出了房间。
楼下客厅沙发上,寂老太太正襟危坐,头发还未全白,戴着老花的眼镜,打扮比一般的老太太要新潮很多。
寂家三代经营集团企业,也算得上是上流豪门之家,家里旁系支脉众多,爷爷nǎinǎi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依旧把控着集团的命脉,寂白的父亲在几个兄弟中不太争气,现在仅仅拥有一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