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绿洲。植于心中的这片干涸的荒原,面包树梢悬着一轮红日,远处望见了海。
……
这一夜的行动无比顺利,mcia6的特情小分队,指引着警方大队人马进山。情报定位准确,他们其实是抄了du巢的保护伞。附近几处村庄,制du藏货一条龙的生产线,连锅端了。几名头目全部被堵在村后面的山路上,抓贼抓赃,一个都没跑掉……
千里迢迢之外,燕城方向,六角大楼将巍峨的影子映在峭壁上。
楚总靠在沙发里,裹着风衣。大后方运筹帷幄的人也彻夜未眠,等候前方消息。
楚珣的一双眼美而深邃,透着两团光晕,闪过许多动人片段。此时又何尝不会怀念,当年沙场征伐的铁血荣光呢?
假若还有机会,没有哪个曾经的斗士乐意赋闲在家里,看着别人在前线封疆御土。假若还有机会……怎么也要派他的王后上阵啊,霍将军一条qiāng,不能一个顶仨?
厉寒江从一株树跃至另一株树上,瞄准了那个撒丫子逃窜投奔深山老林的马仔头目,追击的警员已经在后面不远。
跑不了了。
厉寒江瞄准那人的小腿,膝盖……做俘虏吧。
噗——
噗——
qiāng火所及之处,目标在风中激烈地一抖,骤然扑倒。
厉寒江知道自己打中了。然而,追击而至的警员大喊着跳脚,啊,又打死啦?谁打的?给我们留几个活的啊!
厉寒江眉头紧锁:怎么?
倒地的马仔头目连中了两qiāng,又是一个桑琨式的倒霉蛋,头颅上现出一枚明显的血洞,把脑瓤子烧糊了。
永远都是这样,瞄准同一目标,在同一刻击发子弹。是冥冥中的某种默契,又像无法摆脱的魔魇,缠心多年。这种战场上高光时刻迸发出的默契,戎马半生,也没有第二位搭档能和他拥有这样的默契。
他也明白了。
厉寒江突然在频道里质问:“你在哪?”
厉寒江再喊:“你在,说话,你在哪?”
“啊?”村外隐蔽的某一辆车里,捣鼓通讯设备的范高小同志接茬儿,“我?领导,我在啊。”
厉寒江:“你说话。”
范高口齿伶俐:“领导您叫我呀?我一直在嘛。”
上司喊话一定要及时应答,不回答就是你这人挂了。这是范小花跟随裴组长执行任务学到的保命经验no. 1。
厉寒江:“你安静着,没有喊你!”
对面的向日葵宝宝委屈坏了:“…………”
厉寒江这次统辖ab组,精确定点精准打击,就是依赖于章绍池身上携带的定位和通讯设备。章总在du枭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赴会,冒了极大风险,很有勇气,这一把赌赢了,绝对值得记一功。
章绍池这个大热源点,在信号地图上,明晃晃地山中移动,行动目标一清二楚。所以,章总都不必直接汇报,背后的守护神就一直跟在后面。
但是,假若还有另一个人,其实没有走远,没有消失,也一直就在附近……
他们a组频道,恐怕从始至终都被高级黑客窃密jiān ting着,行动步骤都一清二楚。
“你讲话。”厉寒江哑声道,“如果你在,你过来。”
黑夜的山崖上坐着黑衣修罗,长发在月光下飘散,对着空气轻声回应:“我不回去。”
可惜厉寒江听不到,又问了好几遍:“放弃,收手,回来吧。”
雷魄的眼底倒映漫天残星,冷漠地看着du巢的匪军被官军杀得七零八落。山梁上,晃动的手电筒光圈下都是弃械投降的马仔…。
雷组长也乐得围观吴廷冒的老巢被端了,最好全军覆没,以绝后患。他一点都没有宽恕怜悯的同理心,也不会因为唇亡齿寒而掉一滴同情泪。
这些年,心早就硬了。在硬化的过程中还经历着长久的孤独、扭曲、变质……
你们让我回去送死还是回去送审?
还是要回去跟陈焕、连南钰那些老家伙并排躺在一起?
火光照亮那层永不融化的冰霜,雷魄轻吐出几个字:“我绝不回去。”
身后突然bào出动静,粗喘,脚步,冷qiāng。
逃窜的残匪竟然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