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赚钱了,是有脾气了,他们现在不认老人了。依得我说,当初就不该帮他们,让他们一辈子吃不上口热饭。”
江兮笑问:“nǎinǎi,您的意思是,现在是不帮二叔家,就让他们这样拖着了吗?”
江nǎinǎi一愣,立马看向江兮:“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到底你叔叔还是咱们江家的人,坏就是坏在你那个二婶身上。成天好吃懒做,家里所有事儿都往我们老人身上推,你说她好意思不?这就算了,还成天数落我们的不是。我们可是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还要去受一个儿媳fu的气?你说你二婶那人是不是太过了?”
江兮问:“二叔店里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所有事情都在轨道上,为什么吃饭还能吵起来?nǎinǎi,一定是你又说不中听的话了吧?”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是长辈,提醒儿女一辈还能是错的?”江nǎinǎi反问。
江兮摇头:“但是以我们对您的了解,您所有的提醒,看起来都像是挑刺。你和爷爷在我们这边住的时候,我妈没跟你吵,那是自己屏蔽不去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二婶的脾气可没我妈好,她怎么可能忍得下你的挑理?”
“我是长辈!天底下哪里有长辈害自己家小辈的?我也是为了他们好,说的都是在理的。”
“在理的听起来就更加不好听,是不是?”江兮再问。
“你也不帮nǎinǎi说话?”江nǎinǎi问。
“不是,nǎinǎi,都说家有一老,如同一宝。你和爷爷年纪已经大了,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就不要拖后腿。二叔因为店的事情,这段时间一定心情很不好。这个时候你还跟二婶过不去,不说为难二婶,天天跟二婶吵嘴,二叔他心里好受吗?在家里休息听见家里天天吵,心烦啊。”
江兮认真分析着,但看江nǎinǎi那脸色,已经很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帮着nǎinǎi说话,反倒是为你二婶说话了?你二婶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江兮说:“nǎinǎi,二婶人家还觉得自己委屈呢,那我怎么帮你说话呢?”
“我是长辈……”
“所以你竟然把你是长辈的身份搬出来,这样能镇得住我妈,但是对二婶有用吗?你平时说我妈,我妈也就是听着,实在忍不过去的时候才会回你两句,是不是?但是你要是时不时对二婶挑理说几句,那二婶能忍得下去才怪。那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吵起来?”
“你说的就是这样,你二婶那是半句话也能跟我吵起来。所以就该让她跟你妈好好学习,什么叫尊老。可偏偏你二叔还不帮我,就偏帮你二婶去了。”
江nǎinǎi义愤填膺,对这个事情不能忍。
“nǎinǎi,您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以前也骂我妈,也数落我自私,现在你跟二婶终于住一起了,为什么也跟他们家吵架呢?难道说你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我们的不对?”
江nǎinǎi拧眉看着她:“怎么,你是不是也不想让nǎinǎi在这边住啊?得,我跟你爷爷就回本江去算了!”
江兮脸色直接难看:“nǎinǎi是在威胁我吗?”
江兮起身,忍不住又说:“nǎinǎi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你为难我妈、刁难我妈那么多年,你到现在依然没有对我妈产生内疚。大家都说你做得不对,为什么不认真看看自己的行为,非要指责别人?”
“诶,江兮,我是来让你给评理的,不是让你给数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跟你二婶合起伙来扳倒我是不是?”江nǎinǎi?问。
江兮直直看着江nǎinǎi,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开口。
她一笑:“nǎinǎi就是忘xing大……”
“你是不是不想让爷爷nǎinǎi住这边?”江nǎinǎi问:“我今天就搬过来,你是不是也要效仿你叔叔二婶一样。让我们出去住?”
“孝顺是我国的传统美德,但我真非常反对愚孝。nǎinǎi是个什么样xing格的人,我从小到大都看清了。你几十年来一直压制我妈,就是要彰显你身为当家人的权威是吗?你觉得大家就应该听你的,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听你的。我妈那样对你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