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地喜欢过什么人,他的每一段恋爱,有长有短,但都是随随便便地开始,又潦潦草草地结束。
他怀疑自己真的有病,于是情绪低落,萎靡不振,楚修看不下去,趁着五一小长假,强行把他薅来了泰国。
别说,江知宴的心情还真好多了。
芭提雅的大海很漂亮,曼谷夜市里美食很多,泰式按摩也很爽,如果不用被楚修抓来参加这劳什子游行就更好了。
烈日当空照,江知宴快被晒化了,汗就没停过。
路过一家咖啡馆的时候,江知宴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行了,你们游去吧,我在咖啡馆等你们。”
楚修看他脸色白里透红,担心他中暑,就点头同意了,又不放心地叮嘱:“看好手机和钱包,别跟陌生人瞎扯淡。”
江知宴翻个白眼:“靠,你能别总把我当智障吗?”
楚修和闻鹤西跟着游行的队伍往前走了,江知宴横穿出来,走进了路边的咖啡馆,点了一大杯冰美式,坐在空调口吹冷气玩手机。
一杯咖啡见底,楚修来电,让他跟着微信位置去找他。
大街上犹如蝗虫过境,满地垃圾。
江知宴找到地方,却发现只有楚修一个人。
“闻鹤西呢?”他问。
“一个刚认识的男的邀请我们去参加派对,”楚修说,“我没兴趣,鹤西就自己去了。”
“我靠,你这是什么令人智熄的cāo作?”江知宴十分无语,“如果是xing爱派对怎么办?你就不怕闻鹤西背着你跟人群p吗?好几顶绿帽子哐哐砸你头上,砸得你眼冒金星信不信?”
楚修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我饿了,找地方吃饭吧。”
他们也不挑,看见一个餐厅就进去了。
盲点了几个菜,没敢点酒,他俩酒量都不咋地,怕喝多。
楚修喝了一口冰水,突然说:“其实,这是我和闻鹤西的分手旅行。”
“啊?”江知宴有点懵。
“回国就分手,”楚修说,“已经说好了。”
“为什么分手?”江知宴问。
“有xing无爱,腻了烦了,一拍两散,各自安好。”楚修笑了下,“我陪你一起失恋,够仗义吧?”
江知宴“嘁”了一声:“可拉几把倒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
吃完饭,打车回酒店。
天光还亮着,曼谷的白天好像格外长。
江知宴开着车窗,让湿热的晚风灌进来。
他举着手机拍沿街的风景,楚修则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有认床的毛病,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好了。
“停车!stop!”江知宴突然大声喊,把楚修吓得一激灵。
司机靠边停车,江知宴用力拍楚修的大腿:“快看!闻鹤西正跟人当街热吻呢!”
楚修倾身低头,从江知宴那边的车窗看出去,不算宽敞的马路对面,闻鹤西勾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正吻得投入,男人则背对着他们靠在车上,看不到脸,但从衣服来看,并不是之前邀请他和闻鹤西参加派对的那个人。
江知宴抓拍了两张照片,这就是闻鹤西出轨的铁证。
他打量楚修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不像怒火中烧的样子,但他还是有些懊恼,不该大惊小怪的,反正楚修和闻鹤西已经说好要分手,管他是和别的男人接吻还是打pào,好像都无所谓了。
“别看了,”江知宴说,“怪我,应该当作没看见的。”
楚修没吱声也没动弹,江知宴扭头往外看,闻鹤西和那个男人已经亲热完,正各自上车。
楚修掏出手机,打开翻译app,快速输入一行中文,然后翻译成泰文,递给司机看,司机即刻调头。
“你不会要追车吧?”江知宴问。
楚修“嗯”了一声。
其实,楚修刚才没说实话。
他和闻鹤西分手,并不是“腻了烦了”那么简单,而是因为他发现闻鹤西出轨,而且出轨对象可能还不止一个。虽然他和闻鹤西之间确实约等于有xing无爱,但出轨依旧不能忍,为什么不能先分手再找下一个呢?就算是pào友,起码的尊重总该有吧?
他不想让江知宴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