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您亲自说我也知道。
别的不说,周良对待工作时,态度十分认真,问了葛寒几个基础要求之后便开始着手打草稿。
“事先提醒,如果你受不了疼痛要中途停止,钱还是得照样给。”
葛二小姐还是那句话:“我不缺钱,你往贵里画。”
周良动作很快,两天就出图,葛寒其实看不太懂这些艺术类作品,只知道周良这潇洒的画风和季原这专门喜好抽象画的美术生差不多。
一团云里雾里的东西包裹着一坨绽放到一半的花骨朵,看着就让人生气。
“你怎么不直接画个大红花,这东西半开半不开的多糟心。”葛寒指着那团东西。
周良垂下眼,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
她个人偏好,设计喜欢按照客人的形象来,见葛寒第一面周良就是这种感觉,大小姐明明要强却又爱假装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惹人糟心的很。
只不过后来听过葛家的故事后,倒明白几分葛寒的想法,与其费劲所有力气去和眼前强大的对手打一场不一定能赢的战斗,不如直接放弃,至少自动弃权比狼狈退场的姿态稍微体面一些。
想不明白,葛寒这些年来是怎么维持着这份体面,把自己变成这副人人口中败家子的形象。
“啧,行吧。”葛寒撇撇嘴,“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弄艺术的,上回我就说了季原一句她的画太乱,就被单方面绝jiāo一星期,那我也不说你画的不好,免得惹你生气。”
“没事,可以改。”周良遇到过不少前脚刚定下图,后脚就要大改的客人,一次设计改个十几遍不算稀奇事。
葛寒这么好说话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算了吧,我再看看也觉得还行。”葛寒把图塞回她手里,“明儿就上你那去吧。”
大概是担心时间久了自己就会打退堂鼓,葛寒一大早就把周良拉起来,离店开门前两小时就到了。
周良拿出钥匙打开锁,蹲下拉起门。
葛寒对店里的一切都表现出十分的好奇,东摸摸西摸摸,一直到周良拿好工具指着一台躺椅要她坐下。
“纹哪。”
葛寒坐下,一把掀起裙子,指指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根子,语气还挺骄傲,“这儿。”
周良懒洋洋看她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你要是不想痛死,就换个位置。”
葛寒兴央央合上腿,“那行吧。”
最后定在右腿外侧,好遮疼痛感也弱。
周良带上了口罩,在她大腿上垫了块布,下手干脆到不行,好像手上扎着的不是人的腿,只是一块菜市场买来练习的猪肉。
“嘶——”刚下去一针葛寒就来反应了,“周良,你他妈不是说这不疼?”
“我没说这不疼,我只说了‘正常人’能够忍受这里的疼痛。”周良手上挺有力气,一手按住了葛寒躁动的腿,另一只手继续动着。
“不行不行!太疼了!你等下。”
“疼的话建议嚼口香糖或说点话转移注意,我这才刚开始。”周良又摁着她的腿,往下按了按,“不想被绑着就被乱动。”
葛寒听她的话拿了口香糖往嘴里塞,侧头看周良的时候,撞见她垂着眼皮,睫毛轻磕在脸上落下一个剪影的模样。
“小周,有人说过你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吗。”这一观点,之前葛寒去aw探班安璟的时候就有发觉了,只是那时候和这人不熟。
周良脸不红心不跳回道:“谢谢。”
“我发现我还是疼,要不你和我说会儿话吧。”葛寒两手扒着椅子边,指尖用力到泛白。
“可以的。”
“……”还得我自己找话题是不是。
工作室里只有两个人,除了机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动静,葛寒也不知道哪根筋一抽,说:“问个你可能会生气的事,就是你那手,到底怎么弄的,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你要是说,我可以也说点我的秘密和你做jiāo换。”
周良手抬了一下,刺青的动作停下,“年轻的时候有点压力,那时候弄的,现在自己看着也觉得蠢,没什么特别的故事。”
和周元葛寒这类人一帆风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