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召见蓝瑾瑜。
至于对蓝瑾瑜的具体感觉,她懒得想。
这一懒,就懒了一个月。
但这一个月也没听到蓝瑾瑜再流连风月场所的传闻,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尤其看过《女驸马》后,更患得患失了:难道蓝瑾瑜现在想做驸马了?
而现在,她可以肯定:蓝瑾瑜,绝对是在逃婚。
流连风月场所搞坏自己的名声,这种低端手段,连自己都骗不了,哪里能骗过皇帝。想来,她又换法子了。
这个法子稍微高端一点,那就是豁出去东征西战,就是不安稳。
这么做,一来可以让公主和太后明白:她是一个刀头tiǎn血的人,什么时候死在外面都不知道,不适合做丈夫。更不会给公主一个稳定的未来。
另一方面,也是释皇帝之疑。让皇帝明白,她不过是皇家的一柄剑,可以为皇家dàng平四海,但也仅限于此。在边疆,她就是戍边大将;回京城,就是为皇帝鞍前马后的平叛将军。甚至,她不惜出动蓝家军,也是为了向皇上证明,不论是什么军,都是皇帝的军队。
事情做到这一步,相信皇帝和太后会重新考虑。
如果蓝瑾瑜坚持下去,皇帝应该会妥协。
毕竟,一直这么搞下去,只会让国家损失一员无双大将和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
结局已定。
现在就看他们彼此拉锯到什么时候了。
心里有了计较,谢长安也就不再乱想,而是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这一次,她没有再醉酒,也没有传召那些妃嫔“伺候”。
相反,她开始传太医,试着按照太医的嘱咐饮食作息、调理身体。
“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想通了?”
颜夕很高兴。
这些年来,虽然她不好明说,但也一直看在眼里——皇后娘娘这是在作死啊。作自己的身体,也作自己的精神,长此下去,只怕整个人是要废了。
现在谢长安肯主动调理身体,颜夕自然高兴。她感觉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呢。
谢长安剜了她一眼。
颜夕赶紧噤声。
不过,脸上的喜色却是遮掩不住。
姬玉倒是无话,但忙前忙后的时候,眼角眉梢也挂了份喜气。
谢长安望向云天之外,叹:“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呢。”
这话似是回答颜夕的话,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这云卷云舒间,已经过去了太多个日夜呢。
这一个个日子,都是那么鲜活,却被她沉沉醉去,再不会返。
“颜夕,我老了么?”
纵然亲眼看见镜中的自己明媚无双,却还是不放心地问人。
颜夕“噗嗤”就笑了:“娘娘今年也才二十四,怎么算老?”
谢长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二十四,的确不算老。
可是,心却曾无比沧桑呢。
不夸张地说,她这两年仿佛死过一次一样。
如今重新清醒,却带着再世为人的通透。
“颜夕,传令出去,从明日起,嫔妃们的请安就免了吧。”谢长安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吩咐。
“请安免了?”颜夕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皇后娘娘不是最喜欢嫔妃们来请安么?而且特别享受倚红偎翠的感觉啊。怎么突然要免了?
看皇后的脸色,不似在开玩笑。
这才磕磕巴巴应:“是。”
谢长安微微一笑,似是解释,又似是宣布:“这两年身子糟践得太厉害,我要好好调理调理身子了。”
也就懒得烦神后宫的事了。
至于颜夕天然呆的“无礼”,谢长安早已习惯。她也刻意放任,尽量不加约束。
毕竟,她留颜夕在身边,看中的就是对方的纯(蠢)真(萌)。这可是她的开心果。
真要身边每一个下人都像姬玉那样,倒不好玩了。
不过,姬玉有姬玉的好。
办事什么的,还是姬玉牢靠。
正因为有姬玉在,即便谢长安半醉半醒了这些年,坤宁宫也始终井井有条,不只没有乱象,还渐渐树立起中宫的威仪。
所以,这次谢长安想好好调理身子,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