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喻信龙的衣兜里翻出一袋几粒蓝色yào片,瞧着像伟哥。汪司年不屑地龇了龇牙,差点乐出声,心说这姓喻的看着壮如牛,原来是银样蜡qiāng头,中看不中用。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挂着jiān ting器,便摘下来,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他怕那些文件还不管用,能直接让涂诚录下语音证据就再好不过。
花瓶口浅颈深,怕藏里头听不清楚,枕头底下又太显眼,一不留神就会全盘泄底。汪司年紧紧握着链坠子,正忙碌着,犹豫着,门突然被撞开了。
喻信龙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一进房门就激情互啃,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来。
亏得门口离卧室还有段距离,汪司年怕被喻信龙当场宰了,情急之下,一骨碌扎到了床底下。
进得卧室的哪儿是两个人呐,简直就是两只牲口,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压倒在床上就开始办起了事儿。
哗啦一声,衣服就被扯落下来,扔在了床脚边。
汪司年虽没法看见来人长相,却认得出这条鸭屎绿的裙子,柳粟今天就穿这件,跟他在媒体前卿卿我我,全程十指紧扣。
这种动静是个男人都懂,床底下的汪司年捂着嘴巴,听得心惊肉跳,直犯恶心。
好在结束得快,柳粟躬身捡裙子与内衣,汪司年吓得赶紧又往里头躲一躲。
喻信龙说:“今晚我还有个政界朋友要来,你陪陪他。”
柳粟似乎不乐意,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
没想到喻信龙抬手就给她一个嘴巴,恼怒之下,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自己是明星?你就是只鸡,你跟宋筱筱一样都是鸡,难道想步她的后尘?”
宋筱筱的敏感果然与喻信龙脱不开干系,床底下的汪司年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一点动静就被人宰了。幸亏两个人没jiāo谈两句就离开了卧室,听声音是去敲了隔壁卢启文的房门。
汪司年赶紧从床底爬出来,又按原路返回。他手忙脚乱地爬过露台护栏,刚刚进了卧室,还没来得及把落地窗关上,身后卢启文就出声了:“司年,你刚去哪里了?”
“我……”汪司年回过头,见卢启文半身裹着浴巾,身上水淋淋的,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他灵机一动,说,“屋子里闷得慌,我去露台上透透气。”
“你很紧张,”卢启文眼神一暗,声音也低了两分,“你不是去透气。”
“我……”汪司年心里咯噔一下,眼珠瞥了两瞥,尽量保持镇定,“真的……怪闷的……”
汪司年仰着头,见卢启文冷着脸,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心惊肉跳,倒不是觉得卢启文跟喻信龙是一伙儿的,只是单纯怕这头遭了怀疑,那头就会被喻信龙发现。
然而卢启文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