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两个相互帮衬着,倒也说得过去。
这日下午,铺子里的存货已然卖的差不多了,生意较往常略微清淡了几分,秦春娇便将铺子jiāo给了宋青和老胡照看,她在屋中看着孩子,同黄玉竹一道做些针线。
今日天气晴朗,日头洒了一地,照在身上,颇有些暖洋洋的。
屋中的炭盆里炭火烧的红旺,炕皮也烧的烫热,令人有些昏昏yu睡。
秦春娇坐在炕沿儿上,一面绣着一只虎头鞋,一面照看着车里的孩子。
易晗被喂养的白胖,穿着外祖母给做的绣了宝葫芦的小袄,躺在车子里酣睡着。
秦春娇绣上两针,便抬头瞧瞧,不时替他掖下被子。
黄玉竹绣着一方鞋面,嘴里说道:“嫂子,你说宁王爷那件事,近来怎么没见动静了?莫不是,就这样算了不成?”
秦春娇没有言语,低头做事。
黄玉竹便找了闲话来讲:“嫂子,宁王爷会认晗儿这个孙子么?”
秦春娇这方停针,抬头一笑:“他认不认都无关紧要,我和峋哥也不稀罕那些。晗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能将他好好的抚养长大,并不需要倚靠外人。”
黄玉竹微微颔首:“嫂子说的是,这宁王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的,猛不丁的跳出来就说自己是大哥的亲生父亲,想白捡个儿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说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又说道:“我家那口子也是好笑,头两天里日日失魂落魄,生恐他哥不认他了,我瞧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秦春娇听着,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黄玉竹又说道:“嫂子,说起来我还真挺佩服你和大哥的。寻常人遇上这样的事,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富贵,哪个不是上赶着去认亲?大哥不肯认,嫂子你也不劝他。”
秦春娇这方笑道:“劝他什么?我们自己过得好好的,峋哥为这事心里不痛快的很,又去认什么?”说至此处,她微微一停,便说道:“至于我,峋哥无论怎么做,我都是赞同的。”
黄玉竹点头称是,说了几句家常闲话,忽然问道:“大哥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不在家中歇宿。我问着嶟哥,嶟哥也不肯说。”
秦春娇面色恬淡,看着手里的针线,轻轻说道:“他们不说,自有他们不说的道理。”
黄玉竹听着,便不问了。
过了片刻,易晗醒来,又是尿湿了尿衬,又是饿了,大哭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好一顿收拾。
到了傍晚,日头落下地平,天际飘来几朵彤云,竟又落起雪来。
今日有乡下才送来的野鸡,秦春娇便用瓦罐,做了个白果炖野鸡。易家地头有几株老银杏,每年都能收获许多白果。
天气寒冷,易峋在外奔波了一日,回来该是冻透了,她想做点能暖身子的吃食。
这些日子,易峋和陈长青一道在查访当年的那件事,似乎一直不大顺利,每晚到家都有些愁怀满腹。
然而易峋不说,秦春娇也不追问,免得叫他更加心烦。
用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白果炖鸡便得了,金灿灿的鸡汤,雪白的鸡胸肉,伴着碧绿软糯的白果,浓香怡人。秦春娇将瓦罐放在炉火上温着,等易峋回来吃。
到了掌灯时分,易峋便冒着风雪,一身寒气的回到家中。
近来查访不顺,令他心情颇为郁结。一碗香甜温热的鸡汤,果然十分中他的意,驱散了满身的冷气。
灯火昏黄的饭桌边,脚下是烧的红旺的炭火,守着娇妻爱儿,易峋心中的郁结竟也化开了大半。
入夜,房中的烛火早已熄了,只余下一些院中折shè而来的雪光。
帐子上,两道人影缠在一起,旖旎悱恻,床架子也晃动的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静止下来。
秦春娇躺在枕上,乌黑汗湿的发贴在鬓边,她娇喘吁吁,两颊潮红,雪白丰满的胸脯随着喘息起伏着。
易峋依旧伏在她身上,将头偎依在她柔软的胸前,眼睛轻轻闭着,听着她的心跳。
半晌,他闷闷的说道:“春娇,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件事再查下去有什么意思。二十多年了,就算查出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