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照谦还想再说什么,时谦已然起了身,说是还有些头疼,入帐歇息去了。
念着他身子不适,照谦也就没再打扰他,暗自担忧着明日的情形,待天亮之际,余音肯定会来问话,但愿师兄能说出令她信服的理由。只是那胎记如此明显,不管他再说什么,余音怕是都不会相信的吧?
照谦既不敢逆师兄之意,又不愿看余音伤心,夹在中间真真为难!
事实上宋余音辗转一夜已然下定决心,这样斗智斗勇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今日必须要一个了断!
鸡鸣时分她已清醒,再也谁不着,听到外头有练剑的声音,宋余音匆匆更衣起身,开门一看,此时日头尚未东升,深邃微白的天幕还隐约散着几点星子,扑面的晨风吹得她鼻间微酸,用手捂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但见院中只有照谦在练剑,宋余音忙上前问他时谦如何,“你师兄可有醒来?昨夜可有再发热?”
一见到余音,照谦这心竟有点虚,总觉得知情不报不太好,可一想起师兄的嘱托就不敢乱说话,闪躲闪躲,简单的回道:“挺好的,没再复发,这会子在屋里看书呢!”
既然能看书,想必已然恢复精神,宋余音没再多问,转身去往时谦的屋子,敲了敲门。
此时天尚未亮堂,一道云鬓高挽身形娇小的剪影倒影在门上,时谦见状便知是谁,心知躲不掉,便让她进来。
进门后的宋余音定定的望向他,那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闪着复杂的莹莹波光,既有欣喜,又饱含幽怨,张了张口,终是忍下满腹疑惑,先问他的病情如何,可有好转。
“好多了,这会子头已经不再疼痛,听师弟说昨日都是你在这儿悉心照料,有劳宋姑娘。”
她想要的并不是他的客套,听闻他已无大碍,她才敢放心的询问,“关于那块胎记,照谦应该与你提过吧?”
在他尚未回答之前,宋余音就先将丑话说在前头,“有些话问得太多我也觉没意思,这是我最后一回问你,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
她以为事实摆在眼前,他便不会再找借口狡辩,然而都到了这一刻,他仍旧能扯出个幌子来,“你不是说先帝腰间有胎记吗?往后旁人也可能拿此事质疑,我便找人做了假的胎记。”
“胎记也能造假?”宋余音只觉这话十分可笑,“你的胎记分明是时隐时现,在你一早否认的时候它就存在着!”
“这世上有什么是不能造假的呢?宋姑娘你何必执着于一念?”
当他再一次否认之际,宋余音的耐心已然到达极限,愤怒的火焰也燃至顶点,“你存心欺瞒,是以不论我拿什么去对质你都不会承认你是先帝,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再去傻傻的追问,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