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娘儿两个吃了饭,扛着锄头下地了。
走之前,陈凤枝还朝着西屋喊了一嗓子,声音响得跟打雷似的,生怕左邻右舍的人听不见一样。
声音虽然响,可说出来的话却亲切,“喜平啊,我跟彩玲下地了,饭我都给你盖在锅里头了,一会儿你起来了,热热就能吃,你可记着起来吃啊。”
陈凤枝说完,便扛着锄头出门了,李彩玲朝着西屋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也跟着陈凤枝走了。
夏喜平在床上挺了半天的尸,等到院子里安静下来了,她才坐了起来。
陈凤枝娘儿两个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她其实都听见了,不过她懒得理她们,因为她已经考虑好了,她必须得把那个李红军叫回来,然后跟他离婚。
也许李红军确实喜欢过原主,可现在在他的心里,原主已经没多少份量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又不是原主,自然也不喜欢李红军。
既然现在她跟那个李红军是相看两生厌,俩人还凑一块儿干啥?
她夏喜平,向来讲究的是互惠互利,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她才不干!
夏喜平下了床,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小院,三间堂屋,两间西屋,两间东屋。
她住着的是西屋,屋门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嚞字。
除了西屋门上这个嚞字,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出来,这户人家刚刚办过喜事。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李家是多么不重视这个儿媳fu。
李家除了三间堂屋是红砖灰瓦房以外,其他四间屋都是土坯房,屋顶上还长着老高的茅草。
因为是阳春三月,茅草都抽了新芽,看上去倒也生机盎然。
再往上看,蓝天白云,是二十一世纪少见的干净清爽。
抛开那些不愉快的事,眼前的景致,夏喜平还是很喜欢的。
在院子里对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地叫,她才去了厨房,想找点儿吃的。
厨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夏喜平掀开锅盖看了看,啥也没有。
再找,把厨房翻了一个遍,别说做好的饭了,就是一块窝窝头,一片菜叶子都没有找到。
亏她刚才听了陈凤枝临走时的话,还有些感动,感情人家只是说给外人听的,实际上怎么可能会给她留饭吃。
夏喜平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堂屋的门是锁着的,东屋的门也是锁着的。
估计粮食都在这两间屋里放着,陈凤枝怕她吃,所以特地锁起来了。
这是想要饿死她的节奏啊。
夏喜平冷笑了一声,回了西屋。
西屋里怎么看都不象是新房,寒酸得不象话,除了那只大公鸡,就没个值钱的东西。
夏喜平把目光投到了大公鸡身上,想了想,上前拎起大公鸡,一把扯掉了大公鸡脖子上的红花,然后拎着公鸡就出了门。
8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这些荒僻的小村庄来,村民们基本上都是土里刨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一点,光看看村子里破破烂烂的屋子就知道了。
估计整个村子,就数陈凤枝家的那三间堂屋最体面了,必竟陈凤枝家出了两个工人呢,月月有进项,所以日子过的最为宽裕,要不然,那娘儿两个能那么拽?
不过,这时候虽说穷了点,可村民们的精神面貌还不错,必竟包产到户了,地里的粮食不管打多打少,都是自己的了。
日子过的有奔头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儿地处北方,种植的庄稼以小麦为主。
这时候,小麦正窜苗,大伙儿都忙着在地里锄草,施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粪肥味。
夏喜平出了村子,沿着一条乡间小道往南走。
路的两边都是麦地,村民们都在地里忙活着,有几个人看到了她,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朝着她这边指指戳戳的。
因为离的远,夏喜平也听不清那些人在说啥,不过猜也能猜出来,左右不过是些嘲讽“她”的话罢了。
一想到自己要替原主背一辈子的笑柄,夏喜平就无比的恼火,一脚把路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