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无话不谈,当然,还是说的夸张了些,我们每天的谈话内容其实并没有涉及到自己的隐私。
但也正因为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发现我跟对方的三观有着很大的差别。
当我无意中提起我圈里有一个好朋友的时候,她是这么回答我的。
“这个圈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真友谊,我是看你跟我投缘就提醒你一句,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笑着给人家数钱呢。”
我跟她说,我想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
“这个,得看有没有人愿意捧你了,就算有人愿意捧你,也得需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运气这东西,还真是说不准。
不过,你也是可以试试的,你若愿意,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老板,想要成功就总得付出些什么东西,你可要想好了。”
这不,她杀青后的第三天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带我去见一位大老板。
我之前跟她提过的,说是不希望对方太老,也不希望对方长得太难看,所以她跟我提这事儿时,我随口问了句。
“是谁啊?”
“方总,**娱乐公司的老总,认识吗?”
“见过一次,他……好相处吗?”
我故意这么问着,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可是临出门前我又有些犹豫了。
我这么单枪匹马的,若是真的进了虎穴出不来该怎么办?我还是要对席商衍负责的。
所以,我给席商衍打了通电话,把地址告诉了他。
起初席商衍是不同意我去的,但好像只要我跟他一僵持,最终妥协的永远是他。
我去的时候,柳芸已经到了,包房里就只有她跟方恒两个人。
“柳姐。”
我乖巧地点头叫人。
柳芸立刻起身,笑着跟座位上的男人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小婉,漂亮吧。”
紧接着,又转头给我介绍道:“这是方总,还不叫人。”
我的目光早已落在了方恒的身上,神情有瞬间的恍惚:“……方总。”
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年轻时候一定也是一个帅哥,让我惊讶的是,对方明明跟我爸岁数差不了多少却看上去硬是比我爸年轻了十多岁,仿佛有冻龄术一般。
“小婉是吧?坐,别拘谨。”
方恒朝我勾了勾唇角,眼睛里是带着笑的,我正打算挨着柳芸坐,结果却听柳芸提醒道。
“去去去,到方总身边坐着去,得有点儿眼力劲,待会儿陪方总喝两杯。”
我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心想,这变态待会儿该不会真的对我动手动脚吧,但我别无他法,最终还是挨着方恒坐下了。
好在,他看我的眼神并没有多露骨,好像……也没有多少情欲。
就在我迟疑着该如何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竟然想将柳芸给打发走:“你不是还有事儿吗?可以先走。”
柳芸反应挺快,立刻笑呵呵地起身,走时还不忘朝我使了个眼色:“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小婉,把方总伺候好啊。”
这拉皮条的,我现在算是真正的见识过了。
其实乍一接触,柳芸这个人其实挺随和的,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当初,我妈就是被她这副伪善的面具给骗了吧。
柳芸离开后,我便变得更为紧张起来,我在想着待会儿该以什么借口逃出虎口,脑子也有些乱。
这时,方恒突然朝我开口道:“我们见过。”
我吓了一跳,心想,他该不会是认出我了吧,但转念一想,也就见过一面,他顶多会觉得我跟席商衍有关系,应该没有去调查过我吧。
我讪讪一笑:“方总在开玩笑吗?我们好像没有过什么交集吧。”
方恒:“在飞机上。”
我故意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飞机上?我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了。”
方恒:“前一阵,小瑜跑回家跟我闹,说是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非得找人教训一下你,是我阻止了。”
我原本心一跳,以为是老子要给小的报仇了,但一听后面的话又不免有些诧异。
方恒:“知道为什么吗?”
我下意识地摇头,然后解释道:“我跟令嫒是有些小误会,为此,我还挂了彩,不过知道她是方总的千金,所以我也只能大事化小,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了。”
方恒嗯了声:“小瑜是有些任性了,以后她若是再找你麻烦,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我简直受宠若惊,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了句:“对了,方总还没说,为何要阻止令嫒找我麻烦呢。”
方恒:“柳芸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怔忪了下,然后点头:“说过是说过,不过……她并没有说是谁。难道是方总的故友?”
方恒笑睨向我:“为什么是故友?而不是朋友?”
这一瞬间,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故友是指死去的人,我因为知道母亲去世所以才下意识的说成了故友,可是在对方看来,这就不合逻辑了。
我尴尬一笑,赶紧解释道:“柳姐之前提过一些,说是她的那个朋友已经去世了。”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席商衍,他应该是想要确认一下我现在是否平安。
我只好跟方恒说了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