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苏千澈轻笑,带着毫不掩饰的邪气。
晏景修再次被惊雷劈中,切脉的手抖了一下,这绝对是他一生中见过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狡诈如狐,杀人如麻的这位爷竟然被一个傻子调戏了。
他似乎还乐在其中。
只是以这位爷的性格,不知这种乐趣,还能持续几天。
晏景修很想提醒苏千澈,有些话,对有些人是不能乱说的,却又不知这位爷心里是如何想的,便没有贸然开口。
不过苏小姐暂时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
晏景修温润的眸快速扫过司影微垂的眼睫,司影依旧垂眸,似乎没有察觉到晏景修的目光。
晏景修抬起手,小心地把手帕收起来,刚要开口,却听到苏千澈不紧不慢的声音:“本小姐倒是不知道,晏大夫出诊还这么讲究。”
苏千澈懒懒扫过正被晏景修放进怀里的手帕,眸子半眯。
晏景修动作顿了一下,又从容优雅地把手帕在怀中放好,才温声道:“晏某有些行为较为怪癖,今日倒是让苏小姐见笑了。”
“晏大夫言重了,洁癖而已,正好司公子也有些洁癖,晏大夫这样的做法,却是深得司公子的心。”苏千澈似真似假地说道,懒眸缓缓扫过二人,接着道:“像二位这样的美男子,都有洁癖,也是极为正常。”
晏景修眸中温色不变,翩翩如玉。
“世人皆传,苏七小姐胆小痴傻,今日一见,才知苏七小姐竟是如此玲珑剔透,苏小姐明珠般的人,竟在这丞相府阴暗的小院里蒙尘。”
司影半眯的眸似动了动,只是动作太轻,恍若幻觉。
晏景修从药箱中拿出几个小瓷瓶,递给苏千澈,温声道:“这种伤药三天换一次,涂抹在伤处,半月可愈。这一颗解毒丸,可解司公子身上的毒。”
“晏大夫,你是在为本小姐可惜?”苏千澈睨着晏景修,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却没有接他手中瓷瓶。
晏景修拿不准苏千澈嘴角的笑意是为何,只说道:“苏小姐并不痴傻,晏某虽不知为何世人会如此胡言,却知世人欠苏小姐一个公道。”
“公道么,本小姐不需要。”苏千澈扫一眼司影,他微垂着眸,长睫掩盖住双眸,看不清眼底思绪。
“既然晏大夫如此心疼本小姐,不如跟了本小姐,若是世人知道本小姐能得晏大夫青睐,想来也不会再胡言乱语了。”苏千澈懒眸扫过晏景修如玉的容颜,嘴角邪肆轻勾。
“苏小姐,请勿要胡言。”晏景修哪里受过如此直白的言语,俊美的脸上爬上浅浅红霞,手忙脚乱地把药瓶放在桌上,连告别的话都没说,快速离开了。
苏千澈轻笑,这才是古代男子被调戏时的正常反应,而眼前这只,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忍受她的多次‘羞辱’?
司影掀起眼睫,站起身,胸前大片皮肤在黑衣的映衬下,更加白皙胜雪,仿若能发光一般,连衣襟旁都染上了淡淡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