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上官惊鸿急切地说道,“快说,只要能救祁云,我什么都愿意做。”
“包括牺牲您的xing命,牺牲您的孩子吗?”
上官惊鸿沉默了,深深凝望着床上祁云惨白晶莹到虚幻的脸,唇角勾起美丽的笑容……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窗台,祁云长翘的眼睫闪了闪,睁开了双眼。
“你醒啦。”上官惊鸿扶他坐起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全身的血yè因蛊虫在皮肉里钻动,那种痛,痛到发虚、发麻、钻心,他却摇首,清越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温柔地问。
“想好好看着你,深深记着你,痴痴回念你。”用灵魂。
“又不是永别,说得那么凄凉。”她微笑。
他回以深情。心中有预感,他若是再次闭眼,细如铁线的蛊虫就会钻破皮肉从他身上尽数钻出,他将死得千疮百孔,唯今醒着,是用深厚的内功强自压抑着血肉中成熟蛊虫的钻蠕,才暂蛊虫不从皮肤钻出来。只是功力越是限制蛊虫,蛊虫钻动反抗得越快,他撑不了多久,“我睡了几天?”
“不久,两天。”她说。
“对不起……”他歉疚,“新婚,就让你独守空闺。”甚至会害你守活寡,“你以后要独自艰辛地带大我们的宝宝,你……要坚强。”
他嗓音有点微哑,强忍着哭意。
“好。”她笑着同意。心中却在念,对不起,我做不到。只是不能让他发现异常,只能他说什么,都应着。
“鸿,我带你去见母妃。”他起身换了衣裳,拿了件披风在手上,牵着她的手往殿外的后山一步一步走,每一步都万分艰难。
“要不,坐轿子吧?”她不想他太辛苦。
“我想跟你一起走走。”他神色清雅温柔,眼神宠溺,像是要将一切的宠爱都给予她。
“嗯。”她掺扶着他,与他一道相依相偎。
后山一处石门前,祁云带着她停了步伐。手中一块刻着云字的玉佩嵌入石门边上的一个小凹槽内,玉佩正好将槽填满。
石门轰隆隆向旁侧移开,里头是挖空了山腰的泥石凿出来的巨大墓xué。
走进墓xué,一阵岩洞中的天然yin寒袭来,祁云手中的披风为上官惊鸿披上。
地面全是水晶铺设,墙壁是古老的青铜色,壁上雕着各式各样的花纹图形,上官惊鸿从古书里看到过,都是些水族的信仰与一些节日纪念,及水族过去的一些历史,有特殊意义。
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嵌在石壁上,将yin暗的墓xué照得亮堂如白昼。
一口四平八稳的白玉棺材在墓殿中央的黄金架台上,尊贵的气势十足,却又不失一种与世无争的清悠。
棺材盖是透明的水晶制成,祁云走到玉棺前,淡泊明晰,“母妃,云儿带妻子,还有我与她的孩子来看您了。只是宝宝还有六个多月才能出世。”云儿却不能陪她们了,愿母妃在天之灵,保佑惊鸿与孩儿留下的唯一血脉。
上官惊鸿定定地瞧着祁云,他面色很凝重,想必内心非常的哀伤。
“鸿……”祁云向她招手,“过来,你不想看看母妃么?”
不用了吧?想到凝妃死后被剔筋,棺中的女子不知是何等惨相……虽然她不怕死人,见惯了各种类型的尸体,不过,她是祁云的母亲,感觉与别的尸体不一样。转念一想,凝妃都死了十八年,早就只余一堆白骨了。思续百转千回,她步伐却是直接走了过去,见到棺中女子完好如初,三十来岁,犹如睡着了般绝世倾城的相貌,上官惊鸿诧异地瞪大眼。
祁云贪婪地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约莫,是最后一回看到她讶异了吧。
“你母妃……”她想问凝妃的尸首为何完整。
祁云明白她的意思,“当初母妃的残尸七零八落,父皇派人用针线缝了回去,母妃生前是个极美的女子,她生前,我无法护她。我希望她死后,能拥有初时的美丽。‘万象’所接下杀几名年轻女子的生意,我让底下的杀手带了几张人皮,经过加工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