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当妾?你知道为何七七后来看不起你吗?因为你从来都不知道尊重她。自始至终,你心里都看不起她。面对她,你始终都高高在上,对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好都不过是上位者自以为是的施舍,就像是将杯中喝剩下的水随手浇一朵花。就她傻乎乎的还以为你是真心对她好。”
“我没有,我的确是真心!”萧浩言反驳。
萧祺然冷哼:“你自己想想面对她和严雅馨时,自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吧!”
萧浩言一窒,发现的确如萧祺然所说,面对这两人,他的心态是不同的。
可他仍旧想反驳,话还说说出口,心口猝然被人一剑穿透。
萧浩言愕然的望着刺穿胸膛的剑,木楞的抬起头,发现是皇帝持剑。
“父皇……”他下意识喊出声,胸口传来的剧痛却容不得他再多喊半个字。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帝。
皇帝面容狠厉,决绝的抽出剑,再一次往萧浩言心口刺去,生怕不能一击毙命。
从夺剑到两次刺中萧浩言,皇帝速度奇快。眼看他就要刺入第三剑,萧祺然手腕一转,用自己手中的长剑挑开皇帝的剑。
染血的长剑落地,发出脆响。
皇帝恼怒:“老五你做什么?朕今日就要杀了这个逆子!”
萧浩言心口血流如注,鲜血顺着两次长剑被拔出时的伤口涌出,飞溅到他的脸上,远比想象中的滚烫。
明明屋内烧着火龙,他却在这一瞬冷得厉害,仿佛全身的热量都随着身前的鲜血一般从体内流失。
输了……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
萧浩言这一刻大脑突然清楚的厉害,过去的许多记忆如走马灯一般从脑海中闪过,比刻意想起时还要清晰。
他想他快要死了。
即将溃散的意识在这一刻被他强行稳住,萧浩言抬头,望见同样脸上溅血的皇帝。
他瞧了瞧,又将眼神挪到萧祺然身上。
“七七……”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萧祺然蹙眉。
萧浩言的身子缓缓往下倒去,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在响起,“你……说得不错……是我对不起她……”
他身子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萧祺然示意侍卫们看着皇帝,自己上前去检查萧浩言的伤口。
长剑贯穿了心脏,血止不住,没救了。
一想到他死在皇帝手上,萧祺然瞬间心寒得厉害。
忽然,萧浩言紧紧抓住他的手,口吐鲜血:“老五……求你件事……”
“什么事?”
“雅馨……孩子……他们是无辜的……求你……求你……”
“不行!”他还没说完,皇帝强硬的拒绝。
萧浩言愕然,还想说什么,忽然止不住的咳嗽。
鲜血不断咳出,令他说不出话。
他死死抓着萧祺然的手,又望着皇帝,几句话卡在喉咙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瞪着眼睛倒下去,不甘心的咽了气,竟是死不瞑目。
萧祺然静默的凝望着他好一会儿,抬手合上萧浩言的眼。
他缓缓起身,听见皇帝气急败坏的说:“萧浩言谋逆,岳家严府肯定参与其中!朕要诛他们九族!”
萧祺然转过身去,神情漠然的问他:“你也算在这九族之中,是不是先做个表率?”
皇帝恼怒:“你胡说什么!”
萧祺然没有理会他,瞥见从屋外洒入内殿的一夕晨光,恍然才发觉这惊心动魄的一夜算是过去了。
“天亮了。”他喃喃道。
没了萧浩言与他对呛,屋内安静的可怕。
皇帝见萧祺然眼中压根儿就没有自己,周围又都晋王府的人,这才心生戚戚,收敛自己惯有的跋扈,语气缓和的对萧祺然说:“马上就早朝了,你也回去换件衣服吧。朕要在今日早朝上宣布储君人选。”
他没有点明储君的名字,若是旁人乍一听还以为他要立萧祺然。
萧祺然瞧了他一眼,也没多问,丢了剑第一个走出章台殿的大门。
宁元水带着侍卫依次跟在他身后离去,一阵脚步声后,章台殿内便只剩下皇帝与一地的尸体。
一夜鏖战,皇宫之内到处都是尸体与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