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了。她牵着唐安和的手回了卧室,看她气呼呼的,笑着安慰:“别想她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唐安和皱紧眉:“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和我最讨厌的人在一起。顾子潇这个人靠近她肯定居心不良。”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程慕耶考虑再三,还是选择回国去看看。唐安和自然跟她一起,而宋绮罗知道了,也兴高采烈地跟着了。这一行人才出国一周又浩浩汤汤归了国,倒弄得之前的逃离像是一场闹剧。
当然,没有人在乎这场闹剧。
程似锦过来接机,见到她时,红着眼睛说:“姐,你终于回来了。”
程慕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别怕,姐在呢。”
直到此刻,她才承认这是她的弟弟。同父异母,身上流着一半相似的血yè。
有保镖过来扶她上豪车,客客气气:“小姐,请上车。”
程慕耶挥开他们,在唐安和与程似锦的搀扶下坐上豪车。宋绮罗没跟着,瞥了眼唐安和:“慕耶腿伤还没好,你也跟着吧。”
这是主动将她推向她。
唐安和意外她的举动,不过,也没多想,坐了上去。她就坐在程慕耶身侧,被她揽入怀中,,软语温存:“我带你去程宅看十里牡丹花。”
唐安和羞红了脸:“牡丹花期过了吧?”
“有比牡丹花还好看的,想不想看?”
唐安和脸更红了。她们在美国的时候,程慕耶在小腹上纹了一朵牡丹花。她想到那朵牡丹花,很不解:“你为什么要纹一朵牡丹花呢?”
程慕耶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喃道:“牡丹花是富贵花,你也是。”
“嗯?”
“我会好好保护你。到了程家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总是最贴心的。
唐安和重重点头:“嗯。”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她们到了程宅。
有仆人领着唐安和去了客厅,倒了茶水招待。而程慕耶则跟着其他仆人去了程老的卧房。
听闻孙女回归的程乐天目光紧随着门外,听到门开,伸长了脖子喊:“是慕耶吗?是慕耶回来了吗?”
程慕耶被这几声急切的呼唤唤得心焦,疾走几步,进了房。
卧房里,程乐天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可怜。几天不见,他的脸色很不好,蜡黄暗沉,眼睛黑眼圈很重。待门开时,他紧紧眯起眼,依然看不清来者。
“是慕耶吗?”
“嗯。”
程慕耶应了声,缓步走过去。
程乐天闻声放了心,慢慢仰回去,靠在枕头上直喘气。
“你回来了就好。”
他叹息着,让床侧的冯贵把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她。
程慕耶接过,全然是程氏集团的重要文件,还包括一份遗产分配书。程氏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给了程似锦百分四十,给了她百分三十。他自己竟一分也没留,分得利落干净。
程慕耶看得皱眉:“您这是?”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对阿锦不好。而这百分之三十,也足以让你衣食无忧。”
“我并不在乎这些。”
“我知道。你跟你父亲一样,不为金钱所惑。不过,慕耶啊,你就当这是爷爷对你的补偿。”他说着,语气哀婉了些:“爷爷这些天也反省了,的确,是我以前太过忽视家庭了。如果有来生,如果……罢了,我这样的人也不谈来生了……”
程慕耶莫名心酸:“您不要想太多,现在医术发达,您很快就会康复的。”
程乐天摇头,苦笑着叹息:“不会的,爷爷犯下的错太多了。慕耶,你还记得你nǎinǎi吗?”
nǎinǎi?
另一个固执的老太太。
她已经去世六年了。
骤然的去世,从此成了这家族讳莫如深的话题。
“我六年前大病一场,死里逃生了。你知道吗?那次大病前,我做了一个梦。遇见我和你nǎinǎi一起掉进了水里,然后,你nǎinǎi过来救我,就淹死了。等我醒来,我生病住院了,而你nǎinǎi在夜里突然就走了。慕耶,你nǎinǎi为我挡了灾。”
“这是封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