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做得不错的,这一点让罗绛还算满意。
“大叔,你家房子被你说得这么好,怎么租得这么便宜啊?”薛宜提着箱子,也有些费劲,她打量了一下周围,忍不住开口问。
房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随即笑着回答:“哎哟,这不是因为房子老嘛,加上电路老化,时不时地会停电,现在的大学生多娇气啊,夏天没有空调,手机没电充不了,都吵着嚷着要换地方呢。”
罗绛心里觉得奇怪,但是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转移了。
“看,到了,就是这里。”
房东从裤兜里划摸索了一阵,终于掏出一把黄铜钥匙,往锁孔里一chā。
可能因为很久没人住的原因,刚进门扑面而来一股尘土味,薛宜把箱子放在玄关处,一边捂着鼻子,“大叔,你这房子多久没打扫了,这好歹也是你的租客,你都不扫扫,真没有服务精神。”
罗绛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下,四处看了看,然后她看向薛宜,“小宜,你先回去吧,我东西不多,自己能收拾。”
薛宜皱着眉头,“别叫我小宜,搞得像我是你小姨似的。”
薛宜瞅了瞅房东几眼,把罗绛拉到一边,“红红,我怎么觉得这屋子怪怪的,yin冷yin冷的,要不……咱还是不租了吧。”
罗绛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房东竖着耳朵贴了过来,“你别多想了,我东西都拿来了,难不成还要搬回去?再说了,在咱学校周围,这样的房子一个月至少得一千,现在是一半的价格,很划算的。你听我的,先回学校,我明天再来找你。”
薛宜狐疑地看着房东,但是还是答应了,“你注意安全。”
见薛宜走了,房东笑眯眯地走向罗绛,撮着双手问:“怎么样,小姑娘,房子还可以吧。”
单看布局的话,房间是没有大问题的,而且里面有简单的家具,床也不用单独买,基本是可以拎包入住的。
罗绛往房间的某一角看过去,突然扬起三个手指,“三百块。”
房东一时没听清,“啥?”
罗绛露出两颗虎牙,笑容里面却不带一点温度,“我说……房租,三百块。”
房东下意识地拒绝,但是罗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不慌不乱的样子让本来就有些心虚的房东,脱出而出地就答应了。
房东悔恨地走了,同时他的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罗绛一下子签了半个学期的合同,也就是五个月,押金也jiāo了,意思就是说,到时候哪怕罗绛反悔了,押金也拿不回去了。一种赚到的感觉让他露出了标准的jiān商笑。
罗绛的到来,有人欢喜,有人愁,严格的来说,首先zhà毛的就是这间房的原住民了。
卫霖蔷蹲在天花板上,长长的头发倒垂着,她盯着罗绛忙里忙外地打扫着,忍不住伸爪子捅了捅旁边的丫丫,“丫丫,这老王还真是不辞辛劳地想要赚钱啊,这次又来了个蠢蛋。”
丫丫和卫霖蔷一样是个女鬼,但是她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卫霖蔷想,她大概生前就是个哑巴,又或许是割脖子的时候割伤了声带开不了口,但是又觉得直接叫人哑巴,不太礼貌,于是给她取名叫丫丫,反正和哑哑也一样。
丫丫万年不变的死鱼脸看了一眼卫霖蔷,脖子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一激动就汩汩地往外冒血。
“你是说,不管是谁,咱只要按照老方法把她吓走就是了?”
丫丫点了点头。
卫霖蔷赞同地晃着脑袋,“不知道这次这个能坚持几天呢?”
卫霖蔷和丫丫就是这间房里的鬼了,为了捍卫自己的居住权,她俩不知道联合起来吓走了多少人,导致这间房在周围可是臭名昭著,这样的房子也就骗骗罗绛这样的新生了。
罗绛把东西摆好之后,就去试了试淋浴,发现有热水,准备洗澡。
卫霖蔷从天花板上飘下来,一头钻进冰箱,“丫丫,快来看啊,她买了零食!”
说话间,卫霖蔷就扒拉出一包泡椒凤爪,高兴地朝丫丫挥手。罗绛刚搬进新家,又没吃晚饭,担心之后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于是买了点零食准备打扫完了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