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不少媒体放出消息,SM将会和Fantagio发布关于南熙贞与车银优的恋爱消息。
内部人员非常肯定,声明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顺便。
记者还拍到俩人牵手离开安东市的照片。
甚至。
惊爆大家眼球的是。
南熙贞的个人IG账号突然点赞了一个【想结婚】的留言。
霎时间。
舆论四起。
想不通……想不通啊……车银优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这样?
谁也看不见。
什么也听不到。
本以为自己将会毫无波澜的朴宰范。
心态崩了。
“why?我想问问究竟是为什么?”
“我做了这么多,我绝没有少为她做过事,从她进入我的生活后,我没有过其他女人。”
往日种种,俱难忘,最令男人无比痛苦的不是分手和吵架,而是分手后明明言之凿凿不会吃回头草的女人。
她找了自己最爱的那一个复合。
而最爱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伤痛都是被掩埋起来的,当以为快要愈合的时候,在最后一击时,才发现里面早就肉烂骨枯。
他神色崩溃,他情绪激动。
“我无数次投降。”
“我整晚不断地拨通她电话。”
“我还曾跪地哀求挽留过。”
结果呢。
当然,崩溃的何止他一人,未曾预料,出乎意料,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南熙贞第一时间面临的不是来自大家族的压力。
而是旧情孽债的谴责。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受到这么多阻拦,好像大家都不希望她得到自由。
但随之而来的是。
是以前从不承受的心理巨压。
“所以。”
郑基石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没了妥协,眼底尽是无明业火,望向她时,好像一颗又一颗的火流弹,穿心而过。
“就算我为你死。”
“就算我这样一个为你死过的人。”
“也比不上他的一次回头?”
多么狠辣,多么决绝,忽然攥着她的手,就要一同拉向那黑暗地狱。
因为嫉妒和悲羡足以扭曲一个人。
“熙贞。”
他黑色的眼瞳静静,薄薄的夜,一张大网说拢下就拢下,死死的囚住她。
“你真没良心。”
只是开始。
她就有些遭不住。
抓着自己手腕的掌心烫的吓人,他说的话也怕的吓人,一时惘惘,泪花滚滚。
想说的很多。
哥,她从不希望有人为她而死,她真的没有将这件事情视如鄙夷。
她希望你珍惜生命,她希望你幸福快乐。
可是——
没说出口。
她选择了沉默,她选择了安静,她选择了任由将自己拖下去。
因为还要承受更多。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无所谓了。”
权革言语淡淡的和她通话,但那根神经隐隐作痛,在万般冷漠下说出刀尖似的话。
“你公开也好,隐瞒也罢,只要决定了……”
“我就送你一份礼物。”
他开心的欢乐笑,隐隐疯张。
“那时候……”
“南熙贞。”
“我就在SNS公布你和我的8年。”
“我不能让自己变成尘埃。”
“你呢。”
“你想和我一起这样吗。”
那边,她不出声,自己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越伤害她越伤害自己,就越痛快。
一种自虐的快乐。
就是这样快乐。
熙贞放下手机后,她朝天花板望了望,思虑许久,轻轻微笑,转过身活泼烂漫的朝一个人笑。
“东敏。”
“我们现在就去丹麦吧。”
不等了,不等以后了。
她要先去丹麦,她要先去看极光,然后再回来,死磕就死磕,谁怕谁呀。
俩人立马改机票,选了最近的一趟班机,整理好行李,连夜赶回首尔。
像私奔。
像出逃。
远远逃离这座城市,这座让人喜让人忧让人哀伤的城市。
“你知道吗?”
她好兴奋,眼睛亮的惊人,说起了父母辈的浪漫事,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
“当年啊,我的妈妈也是这样决定和叔叔一起逃的,可惜前一天晚上就被她的爸爸拦住了。”
“最后叔叔一个人去了美国。”
李东敏攥着机票,也攥紧了她的手,将所有抛在脑后的感觉,真非同一般的轻松。
“就算你一个人飞丹麦。”
“我也会追上去的。”
他很坚决,信心满满,眼睛在笑,明澈的弯月牙,温暖了她的心,让人噗嗤笑出来。
“你怎么知道结局呀?”
她依偎过去,长睫水眸,一闪一闪,诉说过去的喜悦,目光神秘而窃笑。
“在叔叔飞到美国的第二天。”
“我的妈妈。”
“也奋不顾身的追随而去。”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家里的事,像电影那般,人类最渴求也最践踏的东西,美妙的爱。
“真的吗。”
“你妈妈好勇敢。”
有其母必有其女,孩子是父母的映射。
没想过有一天。
她竟然也会搞出私奔这回事!
“我偷偷给妈妈打电话了。”她悄悄躲在耳边说,俨然命运的轮回,一种来自宇宙的使命感,嘻嘻笑笑。
“我说我要和你私奔。”
“妈妈说。”
“如果你敢欺负我,就把你打成肉泥。”
李东敏颤了一下,惊恐的睁大眼,瑟瑟发抖的抱住她,弱小无助,但满脸欣欣笑容。
“哇……”
“太暴力了。”
俩人笑成一团,没有坐电梯,而是一层一层跳着下楼,像学生时代一样,欢呼雀跃的庆贺明天不用上学(工作)了。
“我不要拍电影了!”
她蹦跳着高举双手,笑眼盈盈。
“我不做艺人啦!”
他一跃而下,没有举起手,而是举起了她,鬼吼鬼叫。
“今天!”
“私奔!私奔!”
“私奔!私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亚仁说的对。
管哪个不相干臭男人的死活!
关他们屁事!
就这样。
放下一切。
身无分文也罢。
流浪街头也好。
逃离吧!
逃离这座首尔城!
不过,拦路虎出没,在他们拎着箱子要上车的时候,熙贞的手机再次响起了,她摸出一看,抿紧唇,眸光坚定勇敢。
是孔刘。
也许是权革的威胁,也许是郑基石的绑架,也许是宋旻浩的怨怼,也许更是其他人的阻拦。
这次。
她没有接,而是发送了一条短信。
【老光棍,再见了】
——From:熙贞
叮咚,发送成功。
她舒心的松口气,好似解决了最困难的问题,转眼又鲜艳灿烂的挎住一个人的手臂,上车奔赴仁川机场。
经过妈妈死亡、多出个妈妈和便宜舅舅奶奶们、找爸爸、叔叔们的政治斗争,以为是爸爸却不是的跌宕起伏。
还有。
被交换来交换去,被这样那样的教育,被捧高被摔落,被曝光再曝光。
才短短两年而已。
发生了这么多。
小心脏受不了。
“李沧东导演会恨死我的,估计他以后都不想与我合作了。”
她甜甜的笑起来,依然没有悔改之心,靠在一人肩头,可恶的弯唇,完全不负责任的撂了工作。
可还想做,无比想做。
总感觉24年来,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李东敏开着车瞧一眼她的发顶,骄傲自满的大言不惭:“他不与你合作,我与你合作。”
“什么呀!你要合作什么?”
“合作生孩子。”
“呸!不要脸!”
“哈哈哈哈我们是爸爸妈妈啊。”
有自己的家庭,不需要别人施舍。
有自己的家人,相亲相爱美满团圆。
“我呀。”
他望向前方,满眼憧憬,紧紧相扣小手,诉说全部的美好,温柔以待。
“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是希望,结婚以后,我的女儿不要像你这样笨,不然教起来胸口痛。”
“……”
“当然,儿子也行,儿子肯定像我,像你就完了,又记仇又娇气,忧心啊。”
“……”
“记得那句话吗?爹傻傻一个,娘傻傻一窝。”
“呀!李东敏!想死吗!”
俩人跳下车追逐撵打,李东敏一边求饶,一边将行李放在推车上,一把拦腰抱起她,也放在了推车上,吻的绵长。
早晨6点多钟的飞机,整个大厅静的出奇,无来往的人,两旁椅子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人。
“我的笨蛋啊。”
他搓了搓这个人的脸蛋,亲昵的顶了顶鼻子,紧紧相依的办理各种手续,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
在过海关和安检的时候。
有些异样。
工作人员极其严苛,多次不断查询,期间盯着他们,然后几人窃窃私语,有的装模作样,有的忽然离岗。
他们没有发现。
他们还沉浸在私奔的激动和喜悦中。
以前觉得男女私奔纯属故事里的情节,那样遥远和不思议,谁能想到今天就轮到他们了呢。
二人通过重重关卡,来到了候机室,甜蜜恩爱,想着是先看天鹅,还是去看童话演出。
“这里汉堡好难吃。”
“那你吃我的紫菜卷。”
“里面有肉。”
“我挑出来了。”
“嘻嘻。”
“东敏。”
“嗯?”
“我好紧张啊。”
她眼皮不停的跳,将脸蛋塞进他的手掌里,距离这个城市越远心跳就越快,不仅快,还有要解脱之感。
是解脱。
是解脱啊。
离开吧。
离开后。
谁也不能控制她,谁也不能利用她,谁也不能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干涉她的所有愿意。
甚至。
她也不向往有个爸爸妈妈的家了。
她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归属,一个独立且美好的乐园。
“我不想回来了。”
“我们永远在丹麦吧~”
李东敏望着她熠熠光辉的眼睛,先笑了她一句:“还没出去呢就玩疯了。”可随后也温温柔柔的揉她的小脸,贴近了,热气喷涌。
“那就永远吧。”
“我陪你。”
我的童话,你的王国。
他们相视一笑,无限美好,你抱我,我拥着你,一起等待最后半小时。
在彼此的温暖中。
她悄悄笑了,幸福的闭上眼,躲在他怀里,但胸口莫名闷闷的,心跳也诡异的快了起来,越来越不舒服。
“东……”
谁料。
刚一睁开眼。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一群训练有素之人,推开门,四处张望一番,迅速而犀利的锁定了他们的方向。
“三点方向VIP候机室。”
为首的警卫队长面容严肃的拿起对讲机。
这时。
更有另外一队伍,不由分说包围了这里,像是私人保镖,快准狠,静静如捕猎者,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为首之人。
很熟悉。
“熙贞小姐。”
湖岩美术馆行政室长——崔镇勋。
他的目光寒冷而凌冽,带来了一个不得不让人接受的事实。
童话。
梦醒了。
7月13日。
早晨6点多钟,一般最早和最晚班机票价最便宜,李敏河携带女友出国旅游,但没想女友定的是头等舱,这下俩人为【浪费】这个问题吵了起来。
“真是……呀!这么贵,酒店一晚上也要花不少钱,还要买房,你能不能节制一点啊。”
“呀!李敏河!早知道我就和前男友复合了,起码他不会像你这样斤斤计较!”
“干嘛又提前男友?我只是抱怨一下啊。”
“随便你吧,我要先去VIP候机室了!”
“等等我啊!”
他上前一把搂住女友的肩膀,死皮赖脸的嘻嘻哈哈,一同走向候机室,却发现门口有许多着装统一的人看守。
“什么啊?”
“VIP候机室还有私人保镖服务吗?”
女友嘟嘟囔囔的要上前,心里直打鼓,第一次坐头等舱,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谁想!
谁能想到!
只是一个普通又寻常的早晨,竟然会亲眼看见……看见啊……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画面!
“东敏!”
“东敏!”
从远至近啊,忽听两句急切的呐喊,还什么都没有看明白呢,两旁的“私人保镖”一下子将他们推得更远了。
“呀!推什么呀!”
“干什么呀,你们是谁啊!”
“东敏!东敏!滚开!滚开啊!”
混乱,极其混乱,拉都拉不住,摁都摁不倒。
李敏河扶起自己女友的时候,一抬眼啊,如此近,如此近距离,竟让他瞥见了一个玄而又玄的人影。
梦里,幻里。
清水畔,红花池。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凌乱乱,默纷纷。
“熙……熙……南熙贞?!”
不等他惊诧的睁大双眼,那威武的私人保镖再次推开他们,就是这样一推,反而因这么一推,看得更清楚了!
“熙……熙……是熙贞啊!”
“恩美快看!是南熙贞啊!她在那里!”
“什么?真的吗?真人吗!”
“哪里!在哪里!”
只见,顺着二人视线望去,那优雅的VIP贵宾室外厅有一抹娇犟的身影不顾一切朝一人扑去。
“东敏!东敏!”
“放开,放开我啊!”
“东敏!东敏!”
她被两个保镖钳住,挣不脱网锁的小鱼,拼命回过头伸出手臂,指尖绷直,渴求急切的要触碰不可能实现的自由。
“东敏!”
“我要和你走!”
飞蛾扑火,似有泪光,一步一步被拖离,一步一步被带走。
李东敏一下子红了眼眶,他被重重人浪封锁,眼睁睁看见她越来越远,惊慌和倔强的目光再也碰触不到。
直至……
传来了一声凄厉绝艳。
“东敏!”
心碎了。
他心碎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是怒吼,是悲伤还有不可遏止的怨火。
“呀!”
“西八!”
“滚开!滚开啊!”
他猛地爆起,拳头向困住自己的人挥去,眼含泪,狰狞面庞,勇而奋的向外冲去,要实现追随诺言,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人浪们渐渐扼制不住了。
“熙贞!”
笨蛋。
“熙贞!”
我不离开。
“熙贞!”
可怎么总是这样。
“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这些人,这些人究竟是谁。
他跑,他躲着这些人的追捕,朝着门外奔疾,再没这样快的速度了,再没这样恐慌和悲愤了。
可是,可是……
太无力了。
真的太无力了。
“熙贞!”
就在他要跑出门外,抢回那被压上车的人儿时,有一个人慢条斯理的堵在了门口,双手背后,以一种傲慢的姿态示意下属奉上一部手机。
崔镇勋轻车熟路的指挥,虽发根发白,可眼神依然不可逼视。
第三次了。
他为这个家族做过类似之事已经三次了,前两次呢,那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卑贱。
时间证明了。
不管是谁,统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回也不例外。
“给他。”
一部手机交给了这位皮相俊朗的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真想不通到底哪里值得。
怎么这个家族的女人。
都是这样呢。
追求什么所谓的自由。
可笑。
“给他。”
崔镇勋视线轻蔑的看向重蹈覆辙的第三个男人,对方目露狐疑和愤怒,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然后……
望着自己,眼含泪,泪含恨,冰如刀,烈如火。
这位年纪轻轻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只因啊。
手机里传来了无比熟悉的担忧声音。
“东敏啊。”
“你在哪里?”
那是。
他的父母。
7月13日上午。
还是这一天。
首尔市政厅。
正在举办一场遗体告别仪式,各地市长和道知事,还有执政党的领导班子,齐聚市政厅8层。
为一忽然离世的同僚默哀伤思。
共同民主党两名议员朴洪根、金元二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身后的墙上映出“与时代齐头、与市民并进”的字样”。
厅内。
还能听见支持者的哭嚎哽咽。
“冤枉啊,怎么办,我们的市长冤枉啊!”
“市长,我来送您了。”
“怎么办……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市长的冤枉要怎么解开!”
一位50多岁的妇女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不远处,在厅外,身穿黑色衣衫的女性,远远行三拜九叩大礼。
8层室内。
“没有财产,留了一身债。”
“共计8.4亿韩元的债务。”
“他的女儿说,父亲不在了,但她会继承意志。”
“夫人……姜兰姬夫人太过悲痛晕厥了。”
总统听着汇报,面容悲痛,情难自禁下,热泪缓缓,首席秘书递上巾帕,等情绪平缓后才说起另外一件事。
“从机场里截到了。”
“也有三星的人,不过人已经带回来了。”
心痛。
太过心痛。
分不清对错,明辨不了是非。
只是没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韩鹤成的手段竟如此狠毒,硬生生送了他最信任之人上路。
是报应。
老天对自己的报应。
怎能与豺狼同路,怎么能和那些恶魔合作。
“让她进来。”
总统胸中奔涌各样,他不想让自己波及无辜,可此事因她而起,故人也因她而死,怎能不悲慨,怎能平静下来。
今天是遗体告别仪式。
他走了。
自己最信任的人没了。
好比往身上插了一刀。
好比断了两臂肋膀。
可她呢?
可那个孩子呢?
自私!任性!
她看不到这么多人为她所做的努力,她看不见所有人为了她的平安竭尽全力。
为了爱情,只为了那么一点小爱小情。
她知道吗。
她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她知道那个默默保护她的叔叔已经去了吗?
她不知道!
她一点也不懂得感恩!
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
总统看见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孩子,无比失望,从心底流露的漫天失望,目眶通红,沙着声道。
“去。”
“去祭拜。”
“这是你该的。”
吊唁大厅。
南熙贞恍惚不已的看着前方悬挂的遗像,眼珠还挂在睫毛上,怔怔站着。
那里,正在微笑的脸庞。
不正是……
自己曾见过的……
首尔市长朴元淳叔叔吗?
那个给自己颁奖,在特权事件期间,安慰她,告诉她不会有事的叔叔。
死了?
他死了?
“感谢,感谢各位。”
前方,其女儿哽咽哀恸的致辞。
“相信父亲会永远作为市长,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像以前一样守护我们。”
熙贞不知所措极了,她好像荒地里的一只小动物,瑟瑟发抖,弱小不堪。
她摸出了手机,打开搜索栏,将朴元淳三字输入。
怎么会。
不可能啊。
前几天还……打过电话给自己的叔叔,说要去远途旅行,说要让她保重,说她以后要认真而活的人。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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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上面用短短几行字,写出了触目惊心的内容。
她一愣,呆呆出神。
令人骇心动目的是。
那里写着。
【7月8日朴元淳陷入性骚扰风波】
【7月9日朴元淳无故失踪】
【7月10日朴元淳自杀遗体被警方找到】
而今天。
是他的葬礼。
距离【特权事件】……不到……
一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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